疑犯(2 / 3)

雪葬 岁未终 1842 字 2023-06-02

之迅猛,连带路的狱卒都险些没跟上。

等到他的身影完全看不见了,萧怀澄才正色道:“这便是本案目前唯一的嫌犯,郡主府上的厨娘,你有什么想问的?”

“你先看看郡主的验尸单。”梁裕递了张草纸过来。

在官府正经任职的仵作身上一般都会带着专门的验尸单,上面写着人体所有部位、器官的各种征象,填写时候只要勾勾画画,再寥寥添上几笔特殊情况就行了。

像梁裕这样,能拿过一张白纸就开始写,一笔不停地写到结论的仵作少之又少,大部分人都是离开验尸单就不知该验什么了,总是丢三落四。

除却自己的天分,也可见当年竹桑海教导梁裕时有多严格。

梁裕的字是母亲一笔一划教的,十分清丽,这次她写得急了,有些不得章法,但字形仍极讲究。

狱中烛火昏暗,萧怀澄几乎凑在火把上,半边脸都烤的滚烫,还是觉得费劲,看了没几行眼睛就泛酸了。

“算了,这东西写得太啰嗦,我还是直接告诉你结论吧。”梁裕没工夫等他在这夜读春秋,不耐烦地从他手中抽走了验尸单,整整齐齐叠成三指宽,塞进怀里。

“……”萧怀澄揉着眼角,等她说话。

“是你发现了郡主尸体?”却见她趴在牢门上,透过狭窄的狭窄的缝隙对里面关着的厨娘道,“正好,我有事要问你。”

牢房里传来一声刺耳的金属碰撞声,一个人影从黑暗的角落幽幽站了起来。

“婆婆,你姓什么?”梁裕礼貌地问。

厨娘刚才便听出了吴秋的声音,但那些谈话的内容她完全不懂,还以为是要提审其他犯人,索性倒地装睡。这下听见梁裕叫她,才忙不迭起身向门口走去,一边惶恐道:“草民姓徐……”

“徐婆婆,郡主的头颅是生前被人砍下,还是死后?”梁裕开门见山。

厨娘觉得她这问题古怪,但不敢不回,思索了好一阵才道:“是死后。”

“嗯,和我验出来的一样。”梁裕思忖了一会,又问,“你怎么知道——”

“咳。”被晾在旁边的萧怀澄不轻不重地咳了一声,“结论是什么?”

“什么结论?”梁裕茫然看着他,随即想起来刚才说过的话,“对不起……脑子太乱,说到一半忘记了。结论就是,我什么也不知道。”

“没有结论?”萧怀澄皱眉。

“有结论,我的结论就是没有结论。”梁裕执着地念着绕口令,“我尽力了,但还是什么都验不出,连死因都不知道。”

“如果连你都这么说,恐怕全天下的仵作来了验不出什么了。”萧怀澄道。

“我师父来了都没用。”梁裕道。

“所以突破口不在尸体身上,至少不在这一颗头上。”萧怀澄道。

“找到尸体其余部分,或者审问犯人,搜查现场什么的……反正暂时没我什么事了。”梁裕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大、大人……姑娘……?”刚才两人说话的功夫,厨娘已经挪到了牢房边上,两手撑在霉烂的木槛上,奋力向外张望。

梁裕听见有人叫自己,又愣住了,苦恼道:“我……刚才想问你什么来着?”

厨娘也愣了:“我不知姑娘想问我什么啊……”

“你想问她,为什么知道郡主的头是死后被人割下来的。”萧怀澄提醒。

“哦……”梁裕恍然大悟,“我其实想问的是,你为什么要把郡主的头砍下来?”

“草、草民冤枉啊!”这话问得过于突兀,以至于厨娘的冤都喊慢了半拍。

“不是你?”梁裕问。

“……不是!草民说郡主的头是死后被人砍下,是因为草民亲眼所见……不对不对,是草民推测……”厨娘慌不择言,满头大汗,“郡主……郡主真的不是草民杀的!还请大人明察!”

“哦。”梁裕若有所思,“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