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兄长,称我为小言便好。”
“那是江兄对小姐的称呼,叶祈自然不能如此。不知——阿言可好?”叶祈温柔地弯起了嘴角。
“随叶大哥心意。”月言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那阿言,现下我们可否前往正名司了?”
月言长舒一口气,“我们走吧。”
叶祈和月言先后到了正名司,月言让门口的人通报了曹明,寒暄过后,便进了东厢房办公点安排了住处,但具体职责并未相告,就是好酒好菜的伺候着。
正名司内部不像个办公之地的样子。同住宅一般,大门为庑殿式,门内有庭,上方有一堂二厅,左右为厢,而厅后便是后院——寝了,是方彦允的私人场所,寻常官员是不能进出的。兴许还是考虑到官方机构的严肃性和庄重性,正名司用的是规整式的对称结构。比寻常官家住宅多的便是东西厢房的多处办公地点,西边的大狱,以及东边的文典高阁了。
这大狱自是不必说,据说进出大狱都是有专门的密道和程序的,从大门是无法直接进入大狱的,在此地办公的人员也都经过训练,像是和其他办公地点分开一般。而这文典阁便是用来存放文牒、情报消息以及账本的,也是有专人看守,不是能随便进出的地方。
正名司没有像是寻常住宅里像瓦雕、回廊、假山这些物件,造型是简单大方,颜色也是单调的。但若是细看,这建筑用的紫檀、黄花梨、金丝楠、酸枝可谓是极尽奢华了。可要是提到装饰,都是些不起眼的,类似于祥云纹的砖雕,木雕和石雕,较为引人注目也就是正名司东厢栩栩如生的成州舆图,还有便是门口的那两只颇有气势的石狻猊了。这么一想,这狻猊要是究其源头,倒是来自西域的。
如此一来,除了这大狱和文典阁,月言竟看不出一点世人传言正名司的样子。甚至干净得有些过头了。除了那世人皆惧的正名司大狱以及神秘的文典阁外,其余地方的官员倒是很自由的样子。
这样的清闲日子过了竟有好几日。从没有闲下来过的月言对这种日子有了一些罪恶感。于是准备在夜里准备去散散步,第二日再去找那位曹明了解情况。
入夜静好。月言的客房外是有个湖畔的,湖畔西边又种了棵很有姿态的杏树,看着也是有些年头了。
月明星疏。这月亮照进湖畔,微风一起,泛起的涟漪竟像是把湖中之月打碎了一般,飘零的粉白色杏花微雨,倒是又给这美景又添了几分凉意。看着这中原的园林景观,月言感觉到了同西域不同的另一般风味。湖畔上还有个水榭小台,楹窗透出的灯光在这凉凉的景致中很是突出。
月言出于好奇还是走进了些,却听到了方彦允的声音。
“最近怎么样?”方彦允的声音竟有些认真。
随后传来了一阵甜腻的女声,软软糯糯,声音极小,“我…无法…”月言有些听不清。
“那便…”
月言知道长风很是好奇这位广望侯,于是想走近一些,许是心急了,并未注意脚下,不小心踢到了堆在池塘边的小酒罐。那小酒罐在草丛中极不显眼,更何况在这视野不佳的晚上了。
谁竟在这里堆酒罐子!月言心中啐道,立在原地不动。
这酒罐子碎掉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水榭小台上的方彦允听得清楚。
他却不当回事,“许是哪里来的野猫。我们继续。”随后语气迷离了起来,“你这木簪,束得倒好。”
女子有点娇羞,笑嗔道:“侯爷快说,怎么个好法?”
“自己知道还问?”方彦允好似将这女子搂到了怀中,“…我就这么轻轻一摘,头发便全散下来了。怎么?做什么准备呢?”
“侯爷,可不止簪子好摘呢……”女子娇嗔道。
一向正派的月言哪能听得了这些,也是羞红了脸,恨不得马上逃走。
荒淫无度。月言心中暗啐。
等了一会儿,似是没了声响,月言准备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