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2 / 3)

替嫁多年后 宁夙 1879 字 4天前

陆奉把令牌塞进江婉柔手中,握紧她的手,“我在府内外留有探子,常安也留给你,不怕。”

陆奉想得如此周密,倒让江婉柔受宠若惊。冰冷的令牌棱角分明,她仿佛拿了个烫手山芋,磕磕绊绊道:“夫君……这般重要的东西留给妾,是否不妥?”此物之贵重,单一句“见此令如见天子”便已明了。听陆奉的语气,除了皇宫护卫帝王的禁军,此令可调用京城中任意一支兵马,这…也就比兵符差点儿,圣上竟把这般重要之物赐给陆奉?

陆奉就这样……轻飘飘给她了?

江婉柔神情恍惚,恍在梦中。

“死物而已,无需多虑。”

陆奉不在意道。当年陈王趁幽州大军前往议和地时,突袭幽州老宅,挟持老弱妇孺,血流成河。前车之鉴在此,他不敢大意半分。

尽管有皇帝的承诺,陆奉从不会把冀望系于旁人之身,他自己的妻儿,他护得住。禁龙司的精锐,他多数留在陆府周围,只带了一些亲信和几位能人异士。倘若真对上陈王余孽,他一人一刀亦不惧。

“那妾就收下了。”

江婉柔握紧手中的令牌,目光忐忑,又夹杂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渴望。

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是徒增烦扰。她长长呼出一口气,反握陆奉的手,放在自己圆滚滚的肚皮上。隔着一层薄薄的寝衣,肚子里的孩子感受到了热源,在里头翻江倒海。

她看着陆奉,认真道:“夫君放心,妾一定保护好自己跟孩子,等你回来。”

陆奉如此相护,她不会辜负他的一番情谊。为母则刚,当年那么难都把淮翊养大了,如今天时地利人和,她难道还护不住自己?

她叮嘱道:“您在外万事小心,不用记挂妾和府里,我……我等你回来。”

烛火摇曳,暖光四溢,夫妻俩眼神对视交织,房里弥漫着脉脉温情。

忽地,陆奉脸上微变,皱眉道:“他…刚才是不是动了?”

“是呢,孩子也舍不得你。”

江婉柔还没有发现不对劲儿,嗔道:“趁现在,你多摸摸他,说不准下次再见都生出来了。”

陆奉眸光凝重,看向江婉柔,问她:“那,之……”之前?

江婉柔瞬间福至心灵,想起自己曾经恃孕生娇,几番捉弄陆奉。

糟糕!

方才的离别之情骤然消散,江婉柔神色讪讪,尴尬道:“之前……之前孩子也动,这一回,可能是听见父亲出远门,格外欢快哈哈……”

在陆奉黑沉的眸光中,江婉柔的声音越来越小,心里也越来越虚。

离别在即,她倒不担心陆奉对她做什么,只是这个男人在某些时候格外固执,单说教就够她喝一壶的。江婉柔看向陆奉,男人面容冷峻,凤眸、挺鼻、薄唇…过了一会儿,她长长呼出一口气。

下一刻,雪白的双臂如蛇般缠绕上男人的肩膀,唇/齿/相依,由浅入深。

她缓缓闭上眼眸,如同一只小舟,任由狂风骤雨侵袭。大大大

既然一定要走,与其离别伤怀,不如早做准备。翌日一早,江婉柔早早起身,为陆奉准备南下的行囊。换洗的衣物是一定要带的,春夏之际,乍暖还寒,除了夏日的薄衫,她没忘给他放两件厚衣裳。陆奉不爱佩戴香囊、玉佩等饰物,省了江婉柔不少功夫。南下须得乘船,水上不比地面,难免会遇到风浪、下雨,她为陆奉准备了挡雨的蓑衣、斗笠和厚实的披风。除了衣物被褥,江婉柔还备有常用的药材,治个头疼脑热不成问题。尽管陆奉说他没有晕船之症,以防万一,她依然在行囊里放了几片生姜。

剩下的一些小物件,如水囊、麻绳、匕首、碎银等,江婉柔尤嫌不够,杂七杂八地,一大早,竟收拾出三口大箱子。

尽管不用她亲自动手,折腾几个时辰,依然把她累得脸色苍白,翠珠端着一碗参茶过来,心疼道:“夫人,您歇口气儿吧,大爷还有三日出发,不急。”

“这才哪儿到哪儿,日后还有得添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