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裴璋,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裴大人,我…我实在愚钝,只能顿悟到这些。”“非也,我看小友是大智若愚。”
裴璋怔了一瞬,喟然叹道,“小友心思至纯,反而是我思虑累赘,想得太多。”
他喃喃道:“大丈夫行于世间,俯仰当无愧于本心,是蝴蝶,亦或庄周,有什么区别呢?”
“或许是我着相了。”
陆淮翊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他看裴璋面前的茶盏不往上冒白气,忙道:“裴大人,你的茶凉了,我给你添上吧。”
不等裴璋拒绝,他已经站起来提上了圆肚紫砂壶。窗外春色正好,明媚的光线透过窗纱照在两人身上,陆淮翊站起来和裴璋坐着一样高,男子面如冠玉,清雅俊秀,孩童唇红齿白,漂亮精致。
在清幽的午后,格外静谧悠闲。
大大大
今日逢十,是官员休沐的日子,陆淮翊和裴璋在书肆读书交谈,陆奉不在府中,也没在禁龙司,他去了城南一个隐蔽的小巷。
一处不起眼的院落,门外挂着两顶红灯笼,梳着丫鬟发髻的女子依门远望,遥遥看见人影瞬时瞪圆了眼睛,殷勤地把人迎进里面。
“大人,您可来啦!主子等了您好久,菜都凉了。”“有何要事?如此匆忙叫我。”
陆奉步履沉稳,官靴在青石板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带来一股莫名压迫感。
丫鬟想起前几日某个人的下场,瞬时屏息凝神,小心翼翼道:“陆大人,主子这两天身子不舒坦,头疼。”“头疼?”
陆奉忽然顿下脚步,眉心微皱,“只为这个?”丫鬟被他看得心头一颤,赶紧低头盯着脚尖,道:“不,除了头疼,主子、主子还吃不下东西,恶心,常常夜不能寐。”
“难受得紧。”
陆奉闻言,剑眉皱得更紧了,冷道:“除了这个呢?难受去找大夫,不必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