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日后少看戏本儿。”
江婉柔:“......"
所忧。
皆是庸人自扰罢了。
虽然觉得荒谬,但江婉柔明显受惊了,陆奉宽慰道:"梦皆虚幻,不过心之所思,情之"你若真怕这些,明日去皇觉寺上柱香,请大师为你驱驱邪气。"陆奉向来不信虚无缥缈的东西,倘若能让她安心,去一趟也无妨。不忙的话和我同去吧。
江婉柔和世人一样,心中对鬼神充满敬畏,她忙点头,道:“是呢,我正有此意。夫君她为陆奉祈求平安,倘若他本人不去,菩萨佛祖看不到诚意,岂能显灵?陆奉无奈道:“我有公务。”
江婉柔知道没戏了。
她低声叹了一口气,心思活泛道:“那这样吧,不若夫君把身上的物件给我一一”“柔儿。”
陆奉不动声色地扯开话题,道:“兴许我们有前世之缘。”"嗯?怎么说。"
陆奉看着江婉柔迷茫的神色,问她,“可还记得你怀孕时,我为你念的话本儿?”戏曲话本儿,她偏要他给她念。
江婉柔讪讪地笑,当初挺着大肚子,她胆大包天,做出不少捉弄陆奉的事。他看不上最后杀敌八百,自损一千,陆奉把缠绵悱恻的本子念得索然无味,险些让江婉柔戒掉话本。
陆奉记忆力卓绝,虽然不喜,他依然记得其中一小故事,大抵如此:书生和小姐约定婚姻,后来小姐琵琶别抱,嫁给一行脚商人,书生受不住打击,一病不起。这时来了一个游历高僧,掏出一面镜子给书生看。镜中,小姐□□地躺在坟茔,一猎户经过,摇摇头,走了。接着是书生,他给小姐盖了一件衣裳,踟蹰片刻,也走了。最后来了一个行脚商人,他为小姐挖了个坟,小心翼翼地掩埋。
德,她最后要报答的人,是那个为她收敛衣冠的商人,也就是她今世的夫君。高僧对书生道:一啄一饮,皆有定数。小姐今世与你相识,只为还你一件衣裳的恩书生豁然开朗,病大好。小姐和商人一生恩爱,幸福圆满。陆奉只是想转移江婉柔的注意,说到最后竟也深觉有理,笃定道:“你我肯定是前世的夫妻,
今世续缘。"
他想起江婉莹的胡言乱语,更觉得无稽之谈!真要有什么前世夫妻,肯定也是他与她,不然她怎么做梦只梦见他,不梦见什么裴璋?
陆奉眼眸微眯,忽然问道:“你.....可还有梦到什么人?”江婉柔不明所以,如实道:“人.....倒是挺多的,就是看不清脸。”只能清楚地看见陆奉的脸。
陆奉满意地点点头,道:“这就对了,我们夫妻姻缘天定,无须为此烦扰。”江婉柔被他绕晕了,她梦见他惨死,怎么就绕着绕着就成“姻缘天定”了?她弱弱道:“兴许妾前世对您有恩呢?你可要好好报答你的恩人。”毕竟在梦中,他死不瞑目,是她为他阖上了眼睛。
陆奉笑道,"也无不可。
"
凭这两个虚无缥缈的梦,“博览群书”的江婉柔想出一堆因缘际会,陆奉本就不信这些,权当陪着她玩闹,夫妻俩说了会儿话,江婉柔逐渐从惊慌的梦中缓过来神儿。理智回归,江婉柔用力裹紧被子,为自己解释道:“妾魇着了,平日.....妾很勤勉的。”陆奉低声轻笑,没有回应这句话。见江婉柔无恙,他揉了揉她的脑袋,披上衣服去书房。
剩江婉柔一个人蜷在被窝里,忽然,她想起来,方才他好像叫她一一“柔儿”?这是他第二次叫她“柔儿",第一次在前不久的床榻之间。从前,他只唤她“夫人”。烫。
房里的红萝炭烧得噼啪作响,江婉柔觉得浑身热得慌,她伸手摸了一下双颊,果然发“翠珠一-”
她舔了舔唇,吩咐道:“撤一个火盆,给我煮壶凉茶喝。”之前陆奉脱了衣裳让她口干舌燥,如今就说会儿话,怎么心也跟着乱跳呢?怪哉。
***
江婉柔办事雷厉风行,不喜欢拖泥带水。既然那个梦让她不安,她次日便浩浩荡荡前往寺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