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满打满算才五个主子,和妻妾子嗣成群的二三房没得比。位高堂,远嫁北境的小姑子,真一笔一笔算起来,大房是吃亏的。江婉柔处事公正,厚待妯娌,逢年过节往江南金家和京城周家送的礼都极厚,还有两实做得不地道。
当初享了大房的荣华富贵,如今只是有些捕风捉影的传言,便急不可待地跳出来,确江婉柔叹了口气,道:“起来吧。放心,今天这话止于此,我不会告诉二爷和三爷。”今天估计是两个妯娌自己的意思,二爷三爷虽不爱仕途经济,待陆奉这个兄长敬畏有加。说句难听的,即使真到了抄家灭族的地步,两个兄弟估计也会梗着脖子,和陆府共进退她打个棒子,再给个甜枣,姚金玉和周妙音这会儿对她心服口服,心中一丝怨怼也不敢有。趁着这个机会,江婉柔又敲打了几句,外头那些流言当笑话听听得了,不必为此张,也不能张狂,一切如常即可。
尚书在前朝艰难,崔氏便得一家家登门求人。
江婉柔仔细琢磨过,内宅安稳与否,是一个很重要的风向标。比如当初的崔氏,吏部稳住内宅,自己先坐得住,就算是虚架着,外人也要敬你三分,不敢轻易下手。陆奉不爱和她说前朝的事,这回具体如何,其实她也不清楚。外面人心浮动,她更得更何况她也不是全然没有底气,她对陆奉有信心,二来知道陆奉的身世,虎毒不食子,皇帝总不会害他。
将两个妯娌敲打一通,江婉柔对完账本,又叫来各院的管事婆子。这会儿不用她费神,只需坐着喝了两盏茶,听金桃板着脸训话。
事后,翠珠给江婉柔锤肩,艳羡道:“金桃姐姐好威风!夫人,下回让我去嘛。”江婉柔看了她一眼,笑道:“你镇不住场面。”
翠珠圆脸圆眼,又爱咋呼,虽和金桃同为贴身丫鬟,明显不如金桃服众。但翠珠对她上心,手脚也麻利,她爱让翠珠贴身服侍,遇事让金桃去办。翠珠气呼呼道:“夫人就是不信我,我......我也很聪明的。”“好好好,我的翠珠最聪明。
"
有没有觉得金桃近来.....不对劲儿?
江婉柔笑着哄了她两句,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坐直身子,"我来问问聪明的翠珠,你"
想兴许过几天就好了。
从宁安侯府回来,江婉柔隐约觉得金桃心不在焉,她那段时间情绪不佳,也没多问,翠珠大惊失色,急道:“夫人明鉴,金桃姐姐衷心耿耿,绝没有二心!”我清楚。"
翠珠都快跪下来了,江婉柔安抚道:“傻姑娘,我不是这个意思,你金桃姐姐的衷心,不说。
金桃是个聪明人,她倒不担心她背叛,只是金桃心思重,她怕她遇上难事,憋在心里待金桃,难道中间发生了她不知道的曲折?
当初查五年前那件事,她把金桃派去丽姨娘身边一段日子,以姨娘的性子,一定会善给你们做主。”
她对翠珠道:“我和金桃.....到底不如你们亲近。你没事多劝劝她,我这个夫人还在,能皇帝是天下人的天子,跺一跺脚,地动山摇。陆奉是陆府的天,陆府上下几百口,都得看着他的脸色过日子;江婉柔便是锦光院的天,她的喜怒哀乐,牵动锦光院每一个丫鬟婆子的心。
天子离她太遥远,江婉柔的心很小,只想在她的能力所及,为她庇护的人遮风挡雨。***
京城四处戒严,抓陈党余孽。近来江婉柔收到的帖子都少了,她便呆在府中,按部就班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外头的流言传了一阵,陆府从上到下不慌不忙,和往常没有任何区别。陆奉照常进宫当值,二爷依旧呼朋引伴,邀人赏析他的大作;三爷又纳了一个美人,温香软玉,极尽风流。
传言声逐渐歇了下去。
外表一切如常,江婉柔知道,不一样了。
来了。
皇帝好似真的疏远了禁龙司,尽管江婉柔不通朝政,她却能直观地感受到,陆奉闲下奇的是,本朝官员逢十休沐,陆奉竟然没有去禁龙司!从前只能在晚上见到他的人影,现在他回来得早了,有时天还没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