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无数,不乏装疯卖傻、以求逃脱之辈。直接踩到差点伤了妻子的手腕上。
方才听了江婉柔的“真情流露”,陆奉心情不错,没有用那双碾碎无数人颅骨的靴子,问。
他先前听妻子说过,这个庶姐和她关系不睦,妇人间的争锋嫉妒,他不在意,他不想的那一世,我当了皇帝?
他随意抽了一张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下,审视道:"照你说,你是重来一世之人。在你他的身世至今秘而不宣,莫非裴璋通过某种途径猜到了,让他的妻子前来试探?合作,威胁,亦或投诚?
陆奉心中闪过无数阴谋诡计,唯一没有往“前世今生”这方面想。江婉莹低着头,发髻凌乱,在阴影中看不清神色。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江婉莹要耗,陆奉比她更沉得住气,空荡荡的花厅里寂静沉闷,过了很久,江婉莹道:
“我夫君是裴璋。”
"本朝第一位连中三元的状元郎,原胶州知府,天子钦派的钦差御史,如今的吏部郎,深受天子宠信。"
她眼睛死死往下盯着,不敢看陆奉的脸色,“我是朝廷命官之妻,你不能杀我。”陆奉挑眉,"我何时要杀你?
"
“天干物燥,引发一场大火,亦或走在河边,失足落水,更有想不开的,一根白绫吊死在房里,裴夫人,人命在我这不值钱.”
“我耐心不多,我问,你说。”
她当成个死人了。
裴璋是麻烦点儿,也只是麻烦点儿而已。在江婉莹说出大逆不道的话时,陆奉已经把江婉莹在江婉柔面前还能装疯卖傻,如今直面陆奉,想到前世那些传闻,忍不住全身打颤。
开国圣祖皇帝传位于武帝,武帝独断专行,自继位后,大改圣祖皇帝的"修养生息"之政,大力扶持蚕织商业、海外贸易,从中攫取巨额军费,广积粮草,大造兵械,在国土北、西、南三面蓄养虎狼之师,大肆征伐。
则焚烧屠城,铁骑所过之处,哀鸿无数,尸横遍野。
武帝尤爱御驾亲征,破其城池,掠夺财宝,降者皆没为奴隶,烙官印,通买卖,不降史官上谏,为帝者征伐太过,煞气日盛,恐非祥兆,遭武帝痛斥贬谪,直接废除谏官一职。他颁布严刑峻法,削弱百官之权,朝中大小诸事,皆决于帝,久而久之,除了内阁首辅裴璋,无一人不畏帝王威仪,不敢稍抒已见。
朝廷百官噤若寒蝉,民间更是战战兢兢,禁龙司耳目遍布各地,百姓不敢妄议帝王半句。他是个暴君,他杀的人不计其数,刚愎独断,容不得丝毫忤逆,在他面前,稍有不慎就可能人头落地。
他又是个明君,在他的统治下齐朝日益昌盛。圣祖皇帝结束了四分五裂的乱世,武帝在圣祖皇帝的肩膀上,大肆扩张疆图,抢掠的财宝国库充不下,融成金子,分发给普通百姓极度的强权之下,气氛压抑,无人敢非议帝王,在所有人心里,对武帝既敬、又畏又怕,江婉莹也不例外。武帝离她太遥远了,她死那会儿,武帝又要去征伐,这次要远征大漠,大漠有个古老的部落,据说藏着永生的秘密,钦天监算出是"大凶",帝王大怒,砍了好多人头.......
帝”天然威压,在极端窒息的恐惧下,江婉莹竟聪明了一回。前世活了那么多年,真正直面陆奉时,江婉莹才切实感受到了死亡的胁迫,加上"武她依然不敢抬头,道:“我方才所说,句句属实。我.....我是有宿慧之人。”世的陆奉还是前世的武帝,显然不信这一套。
江婉莹知道她不聪明,对上陆奉,说谎就是找死,亦不敢再说“前世今生",不管是今璋高中状元,一路高升,我便动了心思....
她换了个说法,“我忽有一天灵台清明,能预知未来之事。我看到六妹妹嫁与裴璋,裴陆奉没有打断她,他的神情从刚开始的漫不经心越来越凝重,若说这妇人编故事,这故事也太真了,环环相扣,没有丝毫破绽,眼前的女人......啧,应当没有这个脑子。为了让他信服,江婉莹绞尽脑汁,又想起一件事佐证,"今年冬天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