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情合理,没有人敢得罪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
“还有,宫人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凡事小心些,不要轻信他人,遇事要三思而后行。明白了吗?”
“明白了。”
看着镜中的阿娘一直絮絮叨叨,裹儿忍不住地捂住耳朵说:“阿娘,耳朵要生茧子了。”
这话气得韦淇伸手打了她几下,裹儿呼疼不已。洗漱毕,母女二人躺在床上睡去。
裹儿迷迷糊糊间忽然被韦淇摇醒,努力睁开眼睛,道:“阿娘,又有什么事情?”
韦淇坐着,居高临下,紧紧盯着裹儿,一脸严肃说:“你坐起来。”说完,她起身下榻,点亮蜡烛。
外头守夜的宫女见灯亮了,小声问:“主子有什么吩咐?”
韦淇道:“你去厨房煮两盅红枣莲子羹端来。”宫女答应着去了。
韦淇将宫女打发走,才对裹儿道:“我给你说一件要紧的事情,你仔细听着。”
“听着呢。”裹儿此时人已经清醒了。
韦淇悄声道:“张易之张昌宗是圣人的禁脔,你正值知慕少艾的年纪,他们又是撩拨人心的好手,你可不许被他们骗了,惹怒圣人,后果不堪设想。”
裹儿:“……”这就很离谱。
韦淇见她不回答,伸手拧她的耳朵,咬牙低声叮嘱:“他们都是狐狸精,你是做大事的人,不能沉迷于美色。”
裹儿:阿娘越说越离谱了。
“我不喜欢他们那样的。”裹儿道:“我喜欢乖一点的。”
韦淇听完不仅没有松一口气,反而将心提起来,牙齿咬得咯咯响:“你以为受圣人宠爱的他们不乖吗?”
裹儿:“……”
裹儿拉着韦淇的胳膊,笑道:“我知道,我明白,阿娘不用担心。”
烛光下,裹儿美得如皓月般熠熠生辉,眉宇之间的灵动让人惊叹造化的神奇。
然而裹儿并非完美无缺,“你方正的下巴若圆润些就更好了,”韦淇又说,“幸好脸颊线条柔和,中和了下巴的冷硬。”
裹儿不知为何话题跑到容貌上了,打了哈欠说:“阿娘睡吧,明儿你还要早起送大姐出嫁呢。”
韦淇躺下后重复了一句:“你是做大事的人,不许沉迷美色,不要被狐狸精骗了。”
裹儿哭笑不得,正巧宫女端来莲子羹,韦淇没喝,裹儿倒是喝了半碗。
裹儿重新洗漱才睡下,她竟然梦到自己被十几只雪白雪白的漂亮狐狸埋了,那毛绒绒的触感令人念念不忘。
等裹儿醒来时,韦淇早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廊上的灯笼照如白昼,院外乱哄哄地人来人往。
她洗漱更衣,又被宫女喊住吃了一碗粥:“娘娘说今儿忙起来不知能不能吃上饭,让郡主吃些粥垫垫肚子。”
裹儿到纨纨房时,除了小季姜,其他姐妹都到了。忙忙碌碌,热热闹闹,真是喝一口水的功夫也没有。
太子嫁女,嗣陈王娶妇,盛大无比。送纨纨出宫后,裹儿才得闲,匆匆吃了几口饭,辞别父母家人,又马不停蹄地回大内上课。
最近到了紧要关头,每年三月底,宫中举行考试选拔女史,侍奉圣人笔墨。
裹儿十分眼馋女史的位置。据说圣人做过太宗皇帝的侍女,侍奉左右,耳濡目染学会了帝王之道。还有传言说,圣人的帝王之道是在先帝身边学的。
总之,不管传言是真是假,裹儿希望自己能在圣人身边见识见识大小事情。
可是这考试十分难,有时一年不出一个呢。她的辞章虽有长进,但比上官婉儿之流有云泥之别,也幸好有了上官婉儿顶上草拟奏章的缺,宫中现在招的是擅长其他的女史。
裹儿苦于辞章,但算术、律令、书法、经文都不输旁人。
只是有宫女得知安乐郡主也要跟她们争夺女史之位,私下里加减些言语。
裹儿得知后,找到负责此事的库狄夫人,说:“圣人选材,不论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