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不退,趁机双手抱圆,掌心一朵花影若隐若现,指尖轻轻拂过,一掌轰出。
瞧着这要以伤换伤的架势,鎏银灯急忙滴溜溜飞上前,“乒”一下撞开纨扇,连带独孤轻鸿也偏离出去,害她一掌拍空。
元恕怒道:"你到底是来帮谁的?”
鎏银灯霎时光芒都暗淡了几分,似乎感到委屈一般凑过来想蹭一蹭她的脸,被她嫌弃地拂袖拍开。平时也就算忍了,这忙着打架没空搞这些乱七八糟的。鎏银灯惨遭拒绝,伤心无比,下一瞬,气势汹汹地纽扣冲向独孤轻鸿,悍然发动攻势。
元恕知道它的本体是那把墨底金纹的六棱锏,一招一式狠辣刁钻,竞将独孤轻鸿逼得节节败退,但它终究是武器无主操控,很快又被独孤轻鸿反过来压制。见状,元恕疾掠上前,锁链绞杀穿刺,与鎏银灯形成左右夹击之势。
刀刃似的纨扇与鎏银灯斜擦而过,飞溅出的璀璨火花,映在独孤轻鸿眼底也显得森冷阴鸷,他反手又扇开迎面而来的锁链,哂然一笑:“你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吗?和它的主人站一块儿,就算你活着上大皇天告我,也不会有人信你。”
“那又怎样?“元恕脚步一错,与鎏银灯擦肩而过,刹那间,月亮般的灯笼大放光芒。
独孤轻鸿下意识闭眼闪避,闭到一半意识到不对,眼皮又掀起,飞身暴退。
这一片只发生在短短瞬息之间,但元恕不知从哪儿冒出一股战斗本能,已经抓住空挡,趁机拍出一掌,杜子腾生生受下,武财神瞬间从他身体里弹飞出去,恼怒道:“打人不打脸,你不懂吗?!”
元恕道:“又不是你的脸。”
“尼……也对。”独孤轻鸿噎了一下,拔腿就溜。“别想跑!!!"说时迟那时快,元恕的锁链如影随形地追了上去,把独孤轻鸿的手脚一并捆住,如此一来,他连站都站不稳,“嘭"的一声歪倒,又被锁链提溜起来,重重拍向地面,砸碎一片乱石。
猝然沦为砧板上的鱼肉,独孤轻鸿挣扎了两下,微微一笑:“你这锁链真有意思,卖吗?你随便开价。”“有意思你个大爷!“元恕欺身而上,一脚踏住独孤轻鸿的小腹,居高临下地厉声逼问,“司徒观和黑曜石印玺呢?你主动交出来的话,看在你曾经请我玩乐的份上,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我在这里,快放我出来。“司徒观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听起来沉闷得很,像被关在了什么狭窄逼仄的地方。元恕扭头看向晕在另一边的杜子腾,一个眼神,林琅心领神会循声摸向杜子腾的怀里,没两下就掏出一个绣着金钱纹的荷包,司徒观的声音从中传出“我就在这里面,快放我出来。”
元恕啧啧称奇,此等法宝,她以前只在话本里看过,林琅把荷包拉开,一道绯光飞跃而出,落地时已经化作怒火冲天的貌美女冠。
她手里握着黑曜石印玺,垂眸狠狠剜向独孤轻鸿,用眼里的冷刀子一寸寸凌迟着曾经的学生,咬牙道“秦泓,你果然没死。”
“你都还活得好好的,我凭什么要死?“独孤轻鸿笑脸相迎,浑身恶意却如同熊熊烈焰,几乎快要凝成实质。“孽障,贫道今日就要清理门户。“司徒观气得胸口起伏,抬手就是一道掌心烈焰,怒龙一般狠狠拍向独孤轻鸿的面门。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独孤轻鸿的头颅健在,但他旁边的地面可就惨了,噼里啪啦,四分五裂。司徒观低头看着独孤轻鸿,以元恕的角度瞧不见她的神色,却能感受到她好像很伤心,从灵魂透出一种深深的疲惫,她颤抖着吐出一口气,良久才从喉咙里挤出声音“贫道自认作为师者,教你四书五经,为人处世,帝王之术…从没有半分懈怠,你为什么如此恨我?”
元恕默默后退,不着痕迹地竖起耳朵。
“教我?"独孤轻鸿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起来,他看着司徒观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反问,“你怎么教我的你还记得吗?从我五岁起,一天十二个时辰,除却用膳睡觉的功夫,我有九个时辰,不是在读书,就是在习武,因为你说一位明君,要文能提笔安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