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发,眼睁睁看着陈婴与张良并行离开。
张良带陈婴逛的不是酒楼,也不是绸缎珠宝之类的店铺,反而去了一家医馆,买了不少药。
新郑流民不少,近日疾病频发,张良将药交到陈婴手里,“麻烦姑娘了。”
陈婴点点头,辨别手中药物,针对流民病症,为他们施药。
“看来我没有找错人,阿婴妙手仁心。”
张良眉眼清朗,带笑时更见风采。陈婴心情跟着舒朗,霜雪似的唇角动了动。
别处的流民听到这边有施药,一哄而来,张良望见后头黑压压的人群,拉上陈婴赶忙离开。
后头的人追得厉害,两人摆脱时,额头都冒了细汗。张良举起袖子擦去她脸上汗珠,陈婴抬头,问他:“为什么要逃?”
“药物不足。”
一想到还有那么多流民,陈婴微叹,“确实是无能为力。”
“一人难以济天下,我们无能为力时,并不该为此感到羞耻,只能努力有一天成为可济天下之人。”
丝丝缕缕的残光掠过幽深的眼底,陈婴屏息片刻,发现他另一只手还牢牢拉着自己的手。她没有挣脱,由他拉着。他手上的温度很高,很舒服。
韩非在门口等她,远远看见她的身影,立即摆出一副风流潇洒的样子。
“你回来了。”
陈婴颔首,算是回应。跨入门槛,韩非立即跟上去。
“看样子,今天玩得很开心。”
“很开心。”
陈婴这样不咸不淡应着,韩非心里头憋了半天的酸顿时沸腾起来,又涩又气,在心脏处喧闹得厉害。
“你是不是……”
韩非还没来得及出口,陈婴勾住了他的手,拿着他的手往自己脸上贴。
韩非的手修长有力,温度和他的身体一样,令人舒服。
陈婴抱了上去,头埋在他胸前,喟叹,“真暖。”
韩非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