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极限了,手软、脚软,感觉整个人都在冒虚汗。
前方路口停车后,她直接在车里跟齐春蕾换了位置,是爬到副驾驶去的。刚一系好安全带,齐春蕾就踩下了油门,时微险些磕到脑袋。
她抓着扶手,一路跟着齐春蕾摇摇晃晃,脑子却一直没有停下:“大众肯定是甩掉了,金杯是怎么找上咱们的?"
齐春蕾的心思都在车上,此刻没有匀出精力回答时微的问题。“你身上不会有什么追踪设备吧?你的手机?”说着,时微从齐春蕾口袋里把手机摸了出来,齐春蕾横她一眼,劈手一夺,就打开窗户扔了出去。面包车在后头撵得很紧,齐春蕾的表情也有些绷不住了,她对时微大喊一声:“抓紧!"片刻不停再次加速,时微猛一后撤,心脏都要蹦到嗓子眼儿了,简直跟在游乐园坐跳楼机没有两样。
她握着手机飞快思索着,抬头对齐春蕾说:“我看这临海你是待不得了,往高速上开!去建州!”
齐春蕾无暇思索时微的建议是否正确,她马上掉头,往高速公路的方向疾奔而去。时微一百个不情愿,但别无选择地拨通了卞睿安的电话:“睿安,帮我个忙。”卞睿安听时微的语气,就觉察到情况不对,立马警觉起来:“怎么了?”“我跟齐春蕾正往建州方向开,后面有车一直在跟着我们。”“什么?你和谁?”
“砰一一!”的一声,金杯直朝着别克撞了上来。卞睿安只听电话那头传来时微的尖叫,然后通话就断掉了。
“微微!?”
卞睿安心脏骤然一痛,瞬间冷汗就冒出来了,他直接跪倒在地。孙飞昂吓坏了,撒腿儿就去找药箱,拉开第二层抽屉、翻出硝酸甘油,塞到他舌头下面,然后把他从地上扶起来,靠着沙发坐下。所有动作一气呵成,不敢耽搁半秒。卞睿安急促喘息着,每次呼吸都像钻心一般,他拿手机的手一直在抖,时微的电话打一遍不通,打二遍不通......他抓着孙飞昂的胳膊咬牙切齿地说:“她在临海到建州的高速上,马上派人去找!!”
撞击之后,两辆车都停了下来。
金杯车门大开,里面跳下了四五个壮汉。时微的手机掉到座位底下去了,她也不敢伸手去捡,只能听着它在屁股底下干响。齐春蕾盯着后视镜,在那几人快要走近驾驶室时,陡然发动车子,冲了出去。
摸手机,同时闷声问齐春蕾:“追上来了吗?
时微的额头这回是在车门上结结实实撞了一下,她也顾不上别的,伸手去座椅底下"追不上来了。"齐春蕾说,"刚才那条乡道上堆了许多建筑垃圾,好几块木板上都扎了钉子,那傻逼跟着我,直接轧上去了,车胎不出问题才怪。"时微捡起手机坐直身子:“所以刚才他撞我们,或许是破罐子破摔?”齐春蕾看她一眼:“你额头应该还好吧?看样子还没撞傻。”时微没空跟她斗嘴,第一时间把电话给卞睿安打了回去:“睿安。刚才一一”“你没事吧!?”
下。"
“我没事,没事,"时微重复了好几声,“你别担心,刚才就是不注意,车子剐蹭了一.”时微听到卞睿安长长呼出了一口气,仿佛是连魂儿都飘走了。临海有危险。”
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已然走到眼下这步,该说的话,还是得说:“齐春蕾待在卞睿安在电话那头急促地喘气,声音有些冷淡:“你把电话给她。”时微犹豫片刻,把电话递了出去。
“你好啊,我是齐春蕾。”
卞家有关系,早说啊。
几句话后,齐春蕾挂断电话,扔回给了时微手上:“没想到你还当真有点本事,跟“谁让你挂电话的!”时微皱着眉头抱怨,想要重新打给卞睿安,这次,对方没有接。着火呢,何必上赶着挨骂。
“是人家卞总挂的,不关我事,"齐春蕾砸了砸嘴说,“要我说,你也别打了,对面窝时微揉着额头,深深叹气:“他答应送你走了?”
“嗯。”
"去哪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