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酷暑，空间都被晒扭曲，呈波浪形状一扭一扭的。

沙丘背阴处，忙活一整晚寻找走丢同伴的一行人还在睡觉，只有寥寥几个守夜的在打瞌睡。

假寐的余九盘算着时间睁眼，环顾四周，瞧见无人注意他，他便悄声偷偷摸摸跑开。

在余九离开后，坐靠在他身后假寐的人也睁开眼，起身，循着他的方向跟去。

那人走后，又有几个人睁眼，互相对视一眼，干笑两声后达成统一目的，掩人耳目的踮着脚远远紧跟在后面。

翻越两山，走到另一个背阴处，余九捂着兜兜左右瞧了瞧，确保安全后，做贼事的从兜里掏出两包饼干嘎嘣嘎嘣的吃起来。

跟在他身后，看他偷偷摸摸，以为他要做什么坏事，正欲动手，结果就见他掏出两包饼干的人：“……”

“沙沙沙……”

“你是长生者？”

身后传来踩在沙子上的走路声，余九没回头。听见说话声，余九回头了，甚至连嘴里啃着的饼干都没来得及咽下去，眼中满是惊讶不解之色。

“为什么，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定住卓玛自来熟走到余九对面盘腿坐下，苍老面容下，一双炯炯有神，完全不像年暮老人的眼睛死死盯着余九。

“你究竟是谁？我所认识的长生者中可没有你这号人物，难道你是“它”的人？”

提到“它”时，定住卓玛眼神一菱，浑身透露着危险的低气压，好似只要余九敢说一个是字，就要当场给余九脑袋搬个家。

“你猜。”

余九感觉到脖颈处凉飕飕的，眼睛顿时乐弯成一条缝，心里坏水哗啦啦冒出。

“猜不到，我猜你。”笑咪咪说着，同时手伸向后腰，再伸出来，一抹冷白寒光闪过，两人中间空出就水灵灵的插着一把深寒匕首。

“你赢，我死，我赢，你死，可好？”

定住卓玛垂眸盯着那柄匕首，唇角勾了勾，也拔出一柄同余九一样的匕首，讽笑道，“输了可别耍赖啊，小，朋，友。”

余九：……

倒也不用赛前嘲讽，更何况激将法对他也没用。

“叫祖宗。”

“让一个老人叫你祖宗，也不怕折寿。”

“我，比你老。”

“这年头不少你一个长生者，可别妄自菲薄啊小朋友~”

这也算是变相承认他是长生者了，定住卓玛倒也不意外。本来就猜中的事情，过问一遍，不过是走个过程罢了。

余九：……

原以为是高深莫测，隐藏在的背后，不到关键时刻不现身的大boss，结果却是个见见的dog。

这些坏毛病都跟谁学的？那个人可真坏。

“让我好好猜猜……”定住卓玛眼神瞥了眼暗处，上身往前倾了倾，几乎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音说道，“以现在的局势，你不是第十门的人，大概率就是那个外国佬的吧？”

余九摇头，“不是。”

也学着定住卓玛的样子前倾上半身，在她耳边用气音说道，“你是，二月红的……后人。”

话落，定住卓玛迅速抬手一把推开余九，两人拉开距离后，反手从袖子里掏出一把手枪指着余九。

“很遗憾，没猜对。不过……你知道的太多了，有些时候知道的越多，反而对你越没好处。”

“会考虑。”余九点头嗯了一声。

随后反手也从兜里掏出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定住卓玛的眉心，“但也，仅是考虑。”

至于做不做，知道多少，该装明白还是装傻就另算了。

两人面对面对视，视野中火花四射，乌云滚滚。

“那个……两位都消消气，这动刀动枪的多伤和气呀是不是？”

一个胖胖的人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就直挺挺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