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像是丢了魂似的,崔洵坐在她身侧问她,她一问三不知。
可不是一问三不知,她根本什么都不记得了,陆峙对她来说,是突然闯进来的人。
序牧不再收拾,生怕他古怪的行为更惹得崔洵怀疑,借口陆峙定然是认错了人,心欢累了,先送走了崔洵,看着心欢满脸的惊疑,序牧想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好在心欢不记得了,奇怪疑惑过后,又像没事人一样,和序牧用了晚饭,欢欢喜喜回房去睡了。序牧独自在大堂坐了好久,直到小二小声提醒要打烊了,他才起身缓缓上二楼房间去,他决定了,不管如何,明日一早就带着心欢离开,不管她愿不愿意,不愿意就把她打昏了带走。
进了门,关上门,突然一柄寒刀架在了他的脖颈处,他心惊僵硬回眸,此人有些眼熟,像是白日里站在陆峙身边的扈从,他再次惊疑回头,就看到陆峙坐在房间正中,冷冷看着他。
如深渊般不可莫测的冰冷,分明平静如水,却叫人不寒而栗,仿佛世界万物在他脚底都如草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