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人,她进不去,也没有资格进去。“让开,让开,都让开。"突然一道中气十足的男声响起辛娆看去,是一位青衫老人,脚下生风地进了屋。除了太皇太后和小皇帝还有国公府的主子们,其余人都被赶了出来。
辛娆一出来就看到了疾步而来的荆山梧,她冲过去第一次不分尊卑握住了他的手里,可只是看着他哭,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荆山梧微惊后看出她眼中的焦急,才沉声道:“你想知道相爷如何会受伤的?”
辛娆拼命点头。
“执川这两日不知怎的,神思不属,一时不防被一个五岁小儿刺了一刀,鲜血顿时喷了出来。”辛娆蓦地捂住嘴,只觉得不寒而栗,愤怒之下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为何要刺相爷!"却因太过激动,喊出声来时几乎破了声。
荆山梧拧眉:“他是严力源的儿子,严力源涉及通敌卖国在狱中自杀了,这件事很复杂……
辛娆几乎怀疑一个五岁的孩童竞然敢刺杀,可此时她只关心陆峙,根本想不了别的。
这时门开了,老夫人陪着太皇太后走了出来,此时她们的脸色已不如方才焦急,辛娆见了也稍稍放松了些,退到一边去垂首。
太皇太后在经过她身边时停了停,将她打量一番,道:“好好照顾相爷。”
辛娆行了礼应下。
栖迟院安静了下来,荆山梧拉住了那位青衫老者:“没事吧?”
老者摆手:“命大。”
荆山梧松了一口气送正要送老者离开,谁知老者目光朝一旁的辛娆看了过来,辛娆一愣,他已经走到了跟前,一双锐利的眼睛直盯着辛娆,将她从头打量到脚,又从脚打量到脸上,眯起了眼。
辛娆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勉强打起笑容。
荆山梧莫名:“先生瞧什么?”
老者倏地扣住了辛娆的手腕,辛娆吓得浑身一个激灵,就要挣脱,却被越扣越紧。
“先生!“荆山梧惊呼,被老者摆手制止。“别吵!”
“先,先生…“辛娆感觉老者按住了她的脉搏。很快,老者丢开了她,似是满意的舒了一口气:“身体不错。”
嗯?辛娆呆住了,就见老者转身离开了,荆山梧立刻跟了上去。
辛娆怔怔站了一会,虽然心里不明白老者的行为,但心中挂念陆峙,也就不再去想,正要进屋,却在门口撞上了余清珞,她微愣,还未开口,就被余清珞推了出来。“阿娆,这里有我,你去熬药吧。“余清珞柔声着让丫鬟把药方交给了她。
辛娆探向里屋,却被余清珞身边的丫鬟催促着去煎熬。她虽担心陆峙,但煎药也是重要的,她不敢有懈怠差了分毫,努力让自己稳定心神,专心煎药。咕嘟咕嘟的药味冒了上来,苦涩刺鼻,辛娆一时被呛了喉咙,猛地咳了起来,她愈发难受,坐在小凳子抹着眼泪。
一块雪白的绢帕从身后递来,辛娆不想让别人看到她,侧过身去自己擦了才回过头去,怔住了泪眼。“他不会有事的。“谢复之含着一抹苦笑安慰她。辛娆垂眸抿紧了唇,眼泪又掉了下来。
谢复之从未见过她哭成这样,好像只要是陆峙的事,她总会不同些。
他心尖一痛,深深吐纳一息。
大大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陆峙才醒来。
相府没有主母,陆峙伤了,老夫人只能让余清珞在相府帮衬,这正称了余清珞的心。
她一直守在陆峙的床边,见陆峙醒来,她喜极而泣地去扶他。
陆峙撑着没受伤的一边起来,见是她,缓缓拂开她:“你怎么在这?"他的目光搜寻着房间,“阿娆呢?”余清珞又哭又喜的神色僵住了一瞬,再笑起来时不太自然,她在床边的春凳坐下:“今日谢侍御史来找她,她大概和谢侍御史在一起吧。”
陆峙苍白眉间紧皱,伤口似乎牵扯到了心脏,传来阵阵钝痛。
余清珞拿过药碗,温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