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彧的语气格外和煦:“你确定要和我僵着?我倒是无所谓，就怕你后面难堪，到时候又后悔。"她看起来似乎很善解人意。

没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反应过来后，郗时抿着唇静默地绕到另一边，上车，关门，垂着头，一句话不说。像个被强迫的小哑巴。

“去哪?”

“不知道。”

“不知道?"符或重复了一遍，同时扭过头细细地观察着他-一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那会儿也是，不然也不能在这么宽的路上撞上来。

说起来这个点也不是医院下班的时间。翘班?还是请假?“你为什么每天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啊?"她越过去，歪着头从下面往上看他，直看得他愣在那边，无声无息地和她四目相对，"不想做医生吗?""那你想干什么?"

他略微慌乱地侧过脸:“不知道。”

又是不知道。

符或直起腰，靠在椅背上，做作地长叹一口气:"像你这样的，我一般劝人下海。"歹女人玩了，工作学习更有劲，社会进步发展也更快。"她若无其事地继续说道:"反正怎么活着都没意思，不如趁着年轻漂亮，早点下海。好郗时面无表情:“哦。

原本还在不知所措地乱跳的心一下子死了。

“你好像很不开心。”

"没有。"他语气生硬地说道。

是这么善良。”

"总是这样可不行，"符或慢条斯理系上安全带，语气欢快，"幸亏你遇到了我，而我又猝不及防地，她一脚油门踩下去。车登时飞了出去。

郗时猛地转过头:“你要去哪儿?”

终于开始主动提问了吗?

"缺什么，补什么，"符彧笑嘻嘻道，“当然是带你去干坏事啦!不过我要先问一个问题“请问你家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