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剑击声,忽然竹墨消失在花园中,众人惊呆,转瞬间他自天上压剑下来,剑花撑地旋转对击博斐的剑,此剑法从未见过,太快了,众人都没看清,博斐的凌空剑法便破了。博斐失神,竹墨反手一剑他未躲闪,眼看就要刺穿他,众人惊吓的捂着胸口,中秋佳宴要是见血,那就完蛋了。
原臻的箜篌瞬间就飞向那一剑,因箜篌带真气,竹墨刺出的那一剑虽被挡下,可真气却将博斐整个人击飞,竹墨翻身急速接住博斐,回身用脚勾住即将摔落到地的箜篌,轻轻转踢还向原臻。一招一夕间,便是武功至臻至善的境界。
竹墨抱着博斐在剑气的收落中缓慢着地,同时伴随着还有漫无天际而四处飘散的花瓣雨,此情此景,让周围都陷入无边的沉寂,中秋月圆,琴音绕梁不绝,斯人美景,剑舞蹁跹,繁花落幕,如斯缱绻旖旎,让人酒不醉人人自醉。那伴随花瓣飘然而下的是人,还是仙?嵌入在这景色里,谁是画,谁作画,傻傻分不清楚。
不知是谁带头鼓掌,响很久都没有停歇的意思。竹空空轻轻放开博斐,行礼道,“博大人,多有得罪。”
“竹少使言重了,多谢你这么礼让。”博斐道
殷岐郡王缓缓开口,“本王忽然想起一首词,念给诸君听。”
全场安静下来,殷岐走下主位,口里念道,“花则一名,种分三色,嫩红袄白娇黄。正清秋佳景,雨霁风凉。郊墟十里飘兰麝,潇洒处、旖旎非常。自然风韵,开时不惹,蝶乱蜂狂。携独酒揖蟾光。问花神何属,离兑中央。引骚人乘兴,广赋诗章。几多才子争攀折,嫦娥道,三种深香,状元红是,黄为榜眼,白探花郎。”
念完刚好走到博斐竹墨身边,侍卫上酒,他端着两杯递给二人。博斐接过两杯酒一饮而尽,竹墨的酒被博斐代为饮下。
殷岐戏谑的对竹墨道,“竹少使把这后院的花都折腾成雨下到探花身上,这杯酒是罚你的,既然探花郎替你受罚,本王也不好说什么,你把外衫留下就行。”
博斐素白的衣衫滴墨不沾,一尘不染,列松如翠。竹墨外罩浅蓝色轻纱衣上面却在不知不觉中被画上墨竹。
竹墨的衣服却衬的他更为脱俗,本来天枢卫的私服就过于素雅,增添这墨竹,别有风姿。
“屠苏哥哥,外衫乃私密之物,你要去了空空以后还出不出门啊?”殷和撇着嘴问道。
“那灵儿说说,怎么补偿哥哥呢?”殷岐反问
“梓冉哥哥肯定有办法。”殷和不偏不倚的把锅扔给原臻,打着哈欠道,“空空,我困了,要回去睡觉,太傅说我还要长身体,不能熬夜。”
竹墨向殷岐和博斐行礼告别,便去接殷和,原臻趁着他们说话的空隙,补好被竹空空毁得那四副屏风。聊聊几笔,缓缓勾勒,将四副不着边际的墨痕颜色,磨合成一幅四物图:宫墙飞燕,柿挂枝头,墨松映水,亭阁油伞。
殷和看的眼睛都直了,他坐在空空肩膀上直鼓掌,“梓冉哥哥,你太厉害了。”
“屠苏哥哥,能送给我吗?”
“外衫和屏风你选一样。”殷岐反问道
“空空,那我们回去吧,各位继续尽兴啊!”
其余人等都恭送皇太孙,原臻博斐也向殷岐告辞。
街道上灯光溢彩,热闹非凡。偶有孔明灯天上飞过,祈愿的花灯缓缓流淌在河面。四处飘着点心出笼的香气。这个中秋夜,对原臻和博斐来说太不平常,他们终于确认那个不知生死的至亲还活着,并且活得很好。
原臻打开僵局先开口,“你怎么知道是她?”
“感觉。”
“也对,你们兄妹之间是有感应的。”
“原臻,我跟她不是兄妹。”
“嗯,可以是兄妹感情。“
“我对她也不曾是兄妹感情。”
“嗯,她是我媳妇。”
“原克妻”
“博不举”
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