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烧了，但他带着沈灵珊，怕天黑下山不安全，所以昨天只是去给母亲扫了下墓，陪着说了会儿话，天黑前就带沈灵珊下山了。等沈灵珊吃完早餐，他把碗接过来，叮嘱沈灵珊说：“在车上等我，如果要睡觉一定不要关窗，知道吗？”沈灵珊望着陆行洲，有点不开心心地道：“我想跟你一起上去。”陆行洲不同意，不容商量地说：“不行，下这么大的雪，山上路很滑，我一个人上去就行了，你跟我上去我还得分出精力来照顾你。”陆行洲都这样说了，沈灵珊也不想成为陆行洲的累赘，帮不上忙反而还要他分出精力来照顾她。

于是她也不再坚持，只是有点不开心地看着他。陆行洲宠溺地揉揉她的脑袋，说：“别不开心，昨天不是已经见过我母亲了吗？再说以后来日方长，下次我们再回来就行。”沈灵珊这才乖乖点头，应了声：“好。”

陆行洲等沈灵珊吃完早餐，给她把碗端回王奶奶家，然后就上山去给他母亲烧纸。

沈灵珊原本是想乖乖在山下等陆行洲回来，但陆行洲才走了十分钟她就想他了，于是她从车上下来，想着到山脚下去等他。等了大概有半个小时，总算等到陆行洲从山上下来。陆行洲远远看到沈灵珊在山脚下站着等他，他不禁皱眉，三两步走向她，“不是让你在车里等我吗？”

沈灵珊望着他道：“你一直不回来，我想你了。”陆行洲叹了声气，下山后伸手把沈灵珊搂到怀里，问：“冷不冷？”沈灵珊摇摇头，抬起手给陆行洲看，说：“我不冷，我戴着手套的呢。倒是你，在山上待了这么久，肯定很冷吧。”她一边说一边把手套摘下来，伸手去拉陆行洲的手，结果一碰到，就发现陆行洲的手冻得跟冰块似的。

陆行洲怕冻着沈灵珊，把手抽开，拉住沈灵珊的手，给她把手套重新戴上，“手套戴好，我不冷，只是风大，吹得手有点凉而已。”陆行洲给沈灵珊戴手套的时候，沈灵珊就看着他，隔得近了，她看到陆行洲的眼睛隐约有点泛红。

她盯着陆行洲看，直到陆行洲给她戴好了手套，抬眼看向她，见沈灵珊直盯着他看，抬手捏下她下巴，问：“看什么呢沈灵珊？”沈灵珊望着陆行洲的眼睛，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小声问了句，“陆行洲，你哭了？”

陆行洲呵地笑了一声，搂着沈灵珊往回走，慢悠悠地说：“想多了你，风大，有点冻眼睛而已。”

沈灵珊看得出陆行洲哭过，但他不想承认，她也就没有再继续提这件事。

他们当天下午返程，到家已经快凌晨。

等他们洗完澡换好衣服，已经快凌晨一点。沈灵珊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看到陆行洲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手里拿着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在腿上转着，看起来像在想事，又像是在走神。听见浴室门开，他才抬头朝沈灵珊看去，开口道：“洗好了？”沈灵珊点了点头，她朝陆行洲走过去，问道：“你怎么还在沙发上坐着不上床，不累吗？”

陆行洲道：“等你啊。”

等沈灵珊走到他面前，他伸手把沈灵珊带坐到他身上。沈灵珊抬起双手搂住陆行洲的脖子，她专注地看着他，也不说话。陆行洲让她这样看着，倒有些不自在，问：“看什么呢？”沈灵珊看着陆行洲的眼睛。

过了一会儿，她认真地看着陆行洲，小声地问：“陆行洲，你很想你妈妈对吗？”

陆行洲看着沈灵珊。

他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

他从来不在人前表现出自己脆弱的一面，但也许因为今晚太过安静，家里又只有他和沈灵珊在。

他盯着沈灵珊看了很久，看见她那样温柔而担心心地看着他，他心底某处仿佛得到了治愈。

他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回了句，“平时还好，但过年过节总是免不了会想她。”

沈灵珊能感受到陆行洲今晚的低落，她的心也跟着难过。她不知道要怎么安慰陆行洲，便轻轻将他抱住。她一直抱了陆行洲很久很久，久到陆行洲的心情终于好起来，他搂在她腰间的手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