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还未得到缓解,百姓还等着朝廷的赈灾粮,施大人这个时候下令斩杀多位官员,只怕会引起官场动荡。“人心不安呐!”
想清楚,做了错事,大人也该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才是。"他开了口,那许志才仿佛活了过来,忙道:"正是,就算苏大人一时没谁来给此番灾情内遇难的百姓机会?"
“给他机会?"施元夕听得这番话,却忍不住讥笑出声:“我给他机会,“他拿着高官厚禄,却连半点应尽的责任都没尽到,许大人觉得,这只是一个小错误?
"
许志当场闭了嘴。
白瑞民目光发紧,直直地看着施元夕。
瞧着施元夕还是这般不为所动,他神色彻底沉了下去。“施大人既是已经有了决策,又何必来与我等相商。”白瑞民冷笑:“只
盼着施大人这般雷霆手段下,赈灾之事能尽快得到解决。萧驰抬眸看他,他这话里带了些威胁的意味。意思就是,今日施元夕若是下了这个手,来日就不要责怪惠州官场不配合她行事了。
总归耽误了赈灾,那也是施元夕的事。
这位白知州,节俭和平易近人都是装出来的,唯有把持官场一事,从头到尾都没掩饰过。
他未料到的是,施元夕听到他这番话后,面上没有出现任何惊慌之色,
面上甚至还隐带着三分笑意,抬眼直视着他,缓声道:"这是自然了,若是耽误大事,便是渎职了。"她抬眼看向了四方,轻声道:
“想来诸位大人,应该也不会拿自己的项上人头来开玩笑吧。日能杀陈疆和苏文辉,改日就能杀其他人。
她不说乌纱帽,而说的是项上人头,便是在告知这里的所有人,她今当然,这些事情说不好,毕竟只要不出现严重失误,就算是消极怠工,
她似乎也没办法将他们如何。
白瑞民闻言,面上没有半点慌乱之色,只用力一拂袖,转身便要离开堂中。
刚抬脚迈了出去,便听身后的人道:“既是已经证实了周庆安无罪,便赶紧
去告知周大人官复原职吧。”
白瑞民骤然回头,目光里的阴狠之色还未能彻底褪去,直接对上了施元夕漆黑冷沉的眸。
"毕竟白知州也说了。"施大人目光幽幽,平静地道:"大事要紧。”她能不顾白瑞民的警告随意行事,可不只是因为她手里有兵,能拿这些事威胁官员那么简单。
而是因为.....她手底下确实有能用之人。
以周庆安为首的一部分官员,可从来没跟白瑞民等人搅合在一起,白瑞民当权时,他们被打压眼中,几乎没办法冒头。如今这个局面,施元夕就是他们最大的机会。她来安城这么久了,白瑞民真的以为,她每天就光做那么几件事了?她不让周庆安暴露在了人前,不仅是照顾对方的安全,更重要的,就是用周庆安,将所有沉默的,备受打压的官员联合起来。如此,才能形成最后一道防线,可以让她毫无顾及地斩杀这些贫官污吏。
入知州府议事。
当天夜里,施元夕便听影卫说,白瑞民召集了手底下所有能用之人,这等事情对施元夕来说,也不算什么新鲜事,在朝中时,魏家不就是这么对付她的?
她只平静地将事情交代了下去,又跟裘朗一起梳理了下今日所得。白瑞民离开后,苏文辉受不住这个刺激,当场昏厥了过去。后被送到刑场处决时,白瑞民和许志二人都未曾出现。有趣的是,此番从他家中查抄出来的金银,远没有第一位那么多。加上银票和一些很难处理的宝贝在一起,也没超过十万两。不过去了。
十万两也不是什么小数目,但有陈疆这个前车之鉴在前,这就有些说裘朗皱眉道:“难道是因为他下手没有陈疆那么狠?”施元夕轻摇头:"不说官职,苏文辉本身也与顶上的两人走得更近一些,似是这等关系,就算他真的是个对钱财不上心的人,那二人也不会亏待了他。"
更何况,那苏文辉也不像是个淡泊名利的人。施元夕微顿了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