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简单,但却被人诬陷,还义正言辞说,政绩好坏应当是与百姓口碑有关才是!
“若不是你总宪大人提前把我带走了,恐怕我也和一家人都被斩首了。”
方宁有些心疼地握着他的手,又问道:“那你查到是谁陷害的吗?”
谢佑灵点头:“正是如今的常州知府,孟义元,他曾经是我父亲手下的胥吏。”至于范西楮,正是当年和他有过一饭之情的人,两人是旧友,关系虽不亲厚,但也能查出来。
“我的目标从来不是范西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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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范大人还请出示一下知府大人的文书。”
谢佑灵淡淡地瞥着他,早已不是先前那副懒懒散散的模样,而是带着收敛的锋芒、沉静的自信,似乎对范西楮的出现并不意外。
毕竟黄松知道范西楮那么多秘密,又被谢佑灵关押了一整夜,也无怪乎他有此举动,先下手为强。
“书复匆杂,下官暂时没有文书。”范西楮一拱手,继续道:“可此人黄松,劣迹斑斑已是一清二楚,知府大人的文书虽未到,但是已经命人传来口信,让我先行羁押,以免此人逃跑。”
话音刚落,他又命人去逮住黄松。
“且慢。”方宁往前迈了一步,却道:“昨夜,我与谢大人发现了另一件重大的案子,黄松是此案的知情人,你不能带走他。”
“方姑娘,下官知道你是总宪大人的千金小姐,您的大哥是六扇门的人,您的身份不一般,可您是个姑娘家,到底不是官场里的人,还是别插手得好。”
方宁冷笑一声,倒也不生气,只说:“范大人这是瞧不上姑娘家?”
“那你瞧瞧,这是什么?”方宁摊开掌心,中间放着一枚六扇门的金牌,镂刻着方宁的名牌,俨然是六扇门的身份象征。
“这可不巧了。”方宁环胸笑看他,“我大哥前不久来县衙,替我带来了这个名牌,是我离京前太子殿下为我讨来的,却是货真价实的。既然我是官场的人,六扇门的案件总比你的优越,我把他带走,范大人你没意见吧?”说着,指了指黄松。
范西楮皮笑肉不笑,硬着头皮道:“下官不敢有意见。”心里发狠,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方宁把人带走,不得不谋划下一步。
可在这时,方宁又朝何季看了一眼,一指范西楮道:“把他给我抓起来。”何季等人上前,没等一甘人反应过来,已经把范西楮架了起来。
“你,你们要做什么?”范西楮挣扎着,只是那肥硕的身躯半点用也没有。
谢佑灵走到他的身侧,回忆起他刚来县衙时候,他曾经的教诲,淡淡地扬起一个笑容道:“事已至此,希望范大人放明白些。”
同样的话,还了回去。
“你们凭什么抓我?放开我,快放开我!”范西楮愤怒不已,他看向自己带来的一群人,可那些人瞧着风头不对,没敢上前来。
方宁冷冷一笑,挥手将人带走,边道:“委屈范大人一会儿了,毕竟,黄松那案子,你也是重要的人物,去了县衙好好说罢!”
回了衙门,这一路上范西楮稍微冷静下来,心想黄松未必就真的有他的把柄,或许是在吓唬人罢了,他不能自乱阵脚,掉入谢佑灵和方宁的陷阱。
可当谢佑灵真的出现之时,范西楮也不免紧张起来,听他提到了账簿,更为紧张起来。
这几年来,黄松替他办的肮脏事并不少,因为珍娘那起案子,他用黄松用的很放心,压根没想过黄松背地里敢做什么。可他想来想去也不明白,黄松拿在手里的到底是什么,他也有些好奇。
“有些话我便直言了,黄松是你的人,他替你办事,宜兴县里多少见不得光的事情,都与你有关,条条状状,都是死罪。”
其一,催缴钱粮,压迫农户,横加折磨;其二,除了夏秋两税,额外征收“辛苦费”,百姓苦不堪言;其三,勾结官僚地主偷税漏税,将两税转嫁给广发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