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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侧身,做出准备离开的动作,可等她真的进了屋,他却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一直到屋子内亮起了烛火。

他往厢房的台阶上轻轻走去,隐约透过窗户能瞧见屋内人的身影,不知她在想什么,正坐在桌前托腮发呆,手里端着的茶杯好半晌也没喝上一口。

有些感觉一旦在心里滋生,会长得越来越茂盛和疯狂,无谓的挣扎和抵抗只会让这种感觉爆发得更加强烈。

胸口不知是什么热了起来,谢佑灵眸光散开几层柔光,小心地踏上三层的台阶,稍许猫着腰,手让怀里伸去,小心翼翼地摸到了什么东西,再小心翼翼地拿了出来。

是一束粉嫩的花,他在遇上方宁前就买了,为什么买?他当时想不清楚,但就是买了,买了就要送出去。

花骨儿因为揣在怀里有些蔫耷了,谢佑灵重新摆弄好,轻手轻脚地放到方宁的门前,然后迅速一个闪身离开了,快如流星。

他躲在远处,摘下一片树叶,使用内力轻轻一挥,砸到西厢房的门上,发出了声响。屋内,方宁还在发呆,闻声一愣,唤了一声倚夏,但没人回应,只好起身开门去看。

门一开,眼前空无一人,低头却看到了一束花。

她的眸光一点点亮了起来,弯腰将那束花捡了起来,放在手中端详了好久,又朝黑夜看去,没有他的身影。

是他送的吗?瞧着花的模样还是揣在怀里带来的?他刚才带在身上一路?

所有的五感和神思都被占据了,方宁只露出疑虑和羞涩的面容,笑意无端端泄出,想着想着,慢悠悠将门关上。

躲在暗处的谢佑灵,在看到方宁害羞的容貌之时,嘴角也勾出一抹笑意。

他离开了,屋内的人继续坐在桌前发呆。

夜是静悄悄的,此时的东厢房却传来一阵小小的动静,有人哎哟了一声,瞧着酸疼的腿脚,低声问道:“我们可以出去了?”

祖母看了谢书颖一眼,点点头,她这老胳膊老腿的,蹲在窗子前偷看了这么久,也是受不住的。

两人猫着腰出了东厢房,身后还跟着小梦梦、倚夏和最为震惊的吕逸风。

几人悄悄来到了后院,迫不及待开始讨论刚才所见奇景。

祖母看了谢书颖一眼,“这小谢怎么送个花还要偷偷摸摸,两人连话都不会讲的哟,急死个人。”

“可不是嘛,都到这份上了,还藏着掖着,不过,瞧着他们却是有情有义,就好办了。”

“我们不如替他们制造些机会,比如……”

一旁的吕逸风听着两位长辈筹谋这些,心里暗自发笑,想不到啊,总有人能治得住谢佑灵,更想不到的是,他居然偷偷摸摸送花?

谢大人啊谢大人,你、完、了!

你是陷入爱河了啊!

虽然谢佑灵偷摸给方宁送花的事情被他们知道了,但在祖母和谢书颖的安排下,几人都未做声,只当没发生过这件事情,免得他们觉得不好意思。

吕逸风想着要不要提醒谢大人一声,但在几天后,他办了个蠢事,差点让自己引火烧身。

事情的起因要说起那个范梦茹,她像是狗皮膏药一样粘着吕逸风,自从他搬出府衙住之后,她就一直派人查找他的住处,还经常光明正大地跟踪他。实在是无可奈何的吕逸风,只好每天过着“她追他逃”的日子。

刚好入秋的那日,天气凉爽,吕逸风准备查飞天小白狐的案子,也正好逃避范梦茹的追捕,于是拉着方宁出去了。这一幕,正巧被范梦茹遇到,她像是“原配夫人抓奸”一般,火急火燎带着人跟了过去。

方宁和吕逸风前脚刚到云客来,范梦茹后脚也到了,指着眼前的两人就兴师问罪。

“等等,你说我勾引你男人?”方宁蹙眉,表情很是不解。

范梦茹叉腰哼道:“你们都被我当场抓到了,还想抵赖吗?”又指着吕逸风,无情控诉道:“我每回找你,你都推说要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