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骨头裂了,那壮汉被踢落在田里,抽搐了几下。
紧接着,方宁眸光冷冷地射向那两名手下,手指一动,圆刀出鞘,朝着她预定的目标——站在前头那手下人戴着的帽子,而去。
圆刀在风中嗖嗖而去,忽然歪了一歪,刀锋是月亮般的弧度,堪堪割掉了前一手下的头发丝儿,再咻咻咻,妥妥地插|进身侧后方一人的帽子上。
两名手下被这精准的一刀震慑住,双双吓得腿发抖。
方宁定睛一看,摸了摸鼻子,然后颇为赞许自己:后一人的帽子,也算是帽子吧。
哎?谢佑灵却是嘴角微微一抽,这样也能瞎猫碰上死耗子?不由得神色复杂地看向方宁,又见她轻松地从马车上一跃而下,他连忙跟上。
“等等我。”
方宁蹙眉,神情虽有淡淡的不耐,还是停下脚步,弯着右臂,让他扶着下了马车。
“把我的圆刀,拿过来!”方宁目光冷冷,朝那人勾勾手指。
那人瑟缩了一下,翻眼往头顶插着的刀看了看,害怕极了,双手展开在身后,像只乌龟一步步走了过来。
方宁看他一眼,很嫌弃地从怀中掏出手帕,捏着手帕的一角将圆刀抽了下来,然后反复擦了擦,重新放回刀鞘。手帕?她又顺手将后一抛,不要了。
顺着风的方向,手帕正好落在谢佑灵的胸前,被他接住。
“说说吧,你们怎么赔钱?”方宁双手环胸,冷眸一扫。
那两名手下的双腿又抖了抖,听见大哥的哎哎呼声,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弯腰去小麦里捞大哥:“大哥,你没事吧?”
“狗奶奶的!”那壮汉摸着脱臼的下巴,让手下把他扶了起来,眼睛转来转去,看到方宁,咬牙切齿道,“你、敢、打、我?”
“已经打了。”方宁点头笑着。
“你,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是替谁办事的!?你居然真敢打我?”那壮汉气得胸腔起伏不定,看着方宁,越发气愤这姑娘哪来的胆子竟然真的打他?越想越是恨不得当场把她拆骨入腹!
方宁笑得很坦然,“难不成你要说你是替衙门办事的?”在他点头之前,她又抢了他的话:“可据我所知,公吏没有批准通行的文书却擅自下乡扰民,可是要坐牢的哦。”
“所以你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