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有此印信者,可押送三船货物,畅行于国朝境内。所以,如果校尉真的找到了此印,还请校尉,立刻交给张御史。”
李攸用力一咬樱桃,肉软汁甜,甚是醉人。许久之后,他才反应过来:“哦,如果我有,自当立刻上交张御史。”
“多谢校尉。”沈师行躬身行礼道。
这就是衣冠禽兽和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的区别。李攸是前者,言谈举止皆令人厌恶。而沈师行,就是后者,虽然心黑,但举止却必定是彬彬有礼的。
“校尉,那这罗庆?”
“哎,他确实曾跟随我左右。不过好赌,我让他戒赌,还为此与他争吵过。他一气之下,就跑了。不过念及往日之情,如果他不是罪大恶极的话,我还是希望,能帮一帮他的。”
“哦,此举是合适的。毕竟,这罗庆,并未有违律之举。”沈师行起身施礼道,“校尉,沈某这便回去,处理罗庆之事,告退了。”
“太守,攸还有一事,想请教太守。”李攸却叫住他。
“校尉还有何事?”
“我有个旧友,想见陶辽一面,不知沈太守,是否能代为引荐?”李攸道。
“呵呵,不瞒校尉。陶远的管家,正指控陶辽涉嫌杀害陶远,所以陶辽现在,正羁押在狱。”
“晓得了,多谢太守。明日一早,我便亲自登门赔罪。”李攸说着,又拿起一粒樱桃,塞进秋兰嘴里。
“沈某定恭候校尉。”沈师行终于走了。
秋兰“咻”地从李攸怀中挣开,捂着双臀,双眸含泪地看着李攸:“校尉……奴婢……”
李攸摸了摸自己的衣裳,很是干爽,便问道:“你是在担心沈师行会胡言乱语吗?”
“是……”
秋兰已是泪流满脸,这泪水,因满腹的委屈而生。而这委屈,则源自于她的身份——奴婢。
作为奴婢,就得同时兼顾两个家主的命令和情感,而这卑微的身份,又决定了她无法向任何一个家主的命令说“不”!而不能说“不”的后果,就是现在这样了。
秋兰既不敢想象,当十公主得知,她和李攸竟抽象到,当着一个太守的面,差点行了男女之事后,会不会暴跳如雷!也不敢想象,此事若是传到魏帝耳中,魏帝会不会认为李攸这就是在宠妾灭妻,继而一刀宰了她。
“如果我连你都保不住,其他人,还会相信我吗?”李攸平静地回答道。他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谁敢动他的人,他就令谁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