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站起就被黑虎拦住了。
黑虎眯了眯眼睛,似乎想起了什么。
“二弟,这人有点来头,等我去会会他。”
花豹觉得黑虎有点多事儿。
他们跟那百八十斤肉说得着吗?
只是黑虎毕竟是老大,应该给予一定的尊重,另外他们三个人也不怕对方一人。
花豹点点头抱着猎枪坐在了椅子上。
黑虎走上前,锐利目光上下打量李爱国,拱了拱手:“吆喝,不是空码子(外行人)啊!”
李爱国抱拳举过左肩,向后一扬,接着颠三颠。
“京城连天一片云,居住那是自家人。”
黑虎一听,这不是一般人呀,瞪大眼问道:“报报迎头。”
李爱国道:“木子戏蔓。”
“原来是镇海的李兄弟。”
“姓的不是镇海天王,但也是梁柱托天,只是火烧赤壁落了难。”
黑虎一听,顿时明白了,这位李星弟是土匪里的托天梁。
他顿时起了歪心思。
一股土匪中,除了大掌柜外,还有四梁八柱。
其中托天梁是搬垛,是军师,地位仅次于大掌柜。
要是能够跟他拉上关系,也不用在京城受苦受难了。
要是拉上关系的话,说不定可以去东北的山里寻个出路。
黑虎从兜里摸出一包大前门,递过去,双手拢着帮李爱国点上。
“拜那个红花亭子?(哪股土匪来的?)”他甩灭火柴扔掉地上,继续盘底。
李爱国随口说道:“东北老龙沟大青山。”
“所为何事?”
“行路口渴,讨口搬浆子!”
黑虎的脸上顿时浮现出喜色,冲着屋内喊道:“老二,赶紧把那坛子老酒抱出来,请李兄弟搬浆子!”
此话一出,花豹和二狗两人都一脸的懵逼。
花豹将黑虎拉到一旁,小声说道:“老大,你们两个神神叨叨的说什么呢?”
“你啊,整天舞枪弄棒,不知道学习。刚才那可是土匪的切口,这位李兄弟是东北山上的土匪啊。”黑虎一脸看不上花豹的样子。
“他不会是忽悠你吧?”二狗也感到奇怪,这里可是京城,哪里来的胡子啊!
“想当年,我帮刘老大办事儿,在东北的山上住过好几年,对他们熟悉得很。”
黑虎看看两个兄弟,压低声音说道:“京城的风声越来越紧了,街道上查得越来越严了,像咱们这种出身的人,早晚会有大麻烦。
要是能跟这位来自大青山的土匪师爷拉上关系的话,咱们说不定可以躲到东北大山里,过上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好日子。”
闻言,花豹和二狗还是有点疑虑:“他要是骗咱们怎么办?”
“放心吧,咱们三个人,他一个人,优势在咱们!大不了把他变成那七八十斤肉。”黑虎眼神中迸发出一丝凶光。
李爱国见三人在那里小声嘀咕,双手背在身后,咳嗽了两声。
“咋地了,你们这帮花达脖子连规矩都不懂了吗?”
“懂得,懂得”黑虎给两个兄弟是个眼色,弯着腰把李爱国请进了屋内。
李爱国进屋之后,脱鞋上走烟子(上炕),坐在炕上,腿是拐着的。
看到这幅作派,黑虎确定这货是标准的土匪。
一般人压根不会这样坐。
他搓搓手尴尬的笑笑:“李兄弟,俺们这里没有大骨头肉,咸鸭蛋和油饼,只能用浆子招待你了,别嫌寒碜啊。”
大骨头肉,咸鸭蛋和油饼是土匪吃喝三件套。
“那俺就凑合了。”李爱国接过一碗酒,抬眼看看三人。
“哎呀,俺把这事儿忘记了。”黑虎端起一碗酒先喝了,又让胡子和花豹都喝了。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