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压力也很大。
那时候还是马山帮的爹当队长,他那人是个大气的人。
李爱国打开车窗,插话道:“张干事,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些工铺队长几乎垄断了专业伐木和搬运的活计,要是他们一时撂了挑子的话,林业生产活动就要受到影响。这也属于遗留问题了。”
这酒虽是用果子和药草酿制而成,度数却不低。
最后还是王国珍站了出来,表示如果不收钱,李爱国会犯错误。
“胡扯什么!”李爱国板起脸子说道:“我找你帮忙,你还推三阻四,你是不是不打算给我面子了?”
王国珍此时总算是放下心来,好在有李爱国在,要不然今天这场面肯定没办法缓和。
你瞅瞅,人家山下的工人,那是同志!咱们就是工铺里的奴工。”
李爱国收回目光,王国珍也一直盯着车窗外,叹口气道:“这些抬【磨骨头】的也实在是太苦了。”
那帮子生产工人还等着他回去喝酒呢!
会场的气氛顿时热烈起来了。
“啥回报不回报的,只是一点酒菜罢了。”
晚宴结束后。
李爱国这会也不困,一屁股坐在原木上,一边抽烟,一边闲扯。
今儿也就是你们来了,我们才舍得敞开了喝。”
等到了节点,工铺要结算牛马租金、借贷、伙食、牲畜饲料等等。
张主任也喊上了几个生产工人,连带着抬了一桶山里黄送到了料场上。
李爱国出了茅房,在抬【磨骨头】中看到了老赵,笑着打了声招呼。
对于他们来说,面子是天大的事儿。
在这种情况下,贮木场也很难有所作为。
李爱国接着问道:“现在林务上已经开始招募生产工人了,工作轻松,每个月能按时拿到工资。你们有经验,在大山里熟门熟路,为什么不到林务上工作呢?”
那帮赶山人和抬【磨骨头】的,眼中只有工铺队长,只知道工铺制度。
这阵子森铁的运输十分繁忙,为了避免意外情况再次发生,所以需要调配时间,错开运输高峰期。
李爱国朝着那帮抬【磨骨头】的招了招手:“大家伙赶紧趁热吃,身上暖和了,才好干活儿。”
特娘哩,那味道跟这味道一样,真是美哩。”
什么酒菜放到明天就坏了?这不是明显想帮人,又给人留了面子吗?
物体具备惯性,人的思维也具备惯性,这也是有些老规矩明明不合时宜,却依然能流传下来的原因。
你要是不喝酒,那就是不给他们面子。
赵老栓看着他的背影,说道:“这娃子是个好娃子啊。”
他们在深山里面对豺狼虎豹也不害怕,此时竟然忍不住齐齐后退了一步。
俞大飞两人的脸色也不好看。
其实这事儿当初组建贮木场的时候,上面也有这种考虑,想着要把伐木,运木全都收过贮木场所有。
王国珍这位几乎不喝酒的老研究员,也喝得脸色红扑扑的。
“吃了,吃了”
此时王国珍面对这一满搪瓷缸子酒,吓得脸色已经白了。
“是领导先生啊。”老赵正啃着坚硬的黑窝窝头,眯了眯眼,看清楚是李爱国后,他连忙站起身将黑窝窝头递过来:“吃过了吗?”
李爱国来来者不拒,端着搪瓷缸子,拿着筷子跟那些生产工人们称兄道弟起来。
再加上现在才刚解放不久,很多地方并不了解政策。
远处传来一阵号子声。
胖厨子抬头看看张主任,连忙摆手。
每年结算一次工钱,跟煤矿的大柜更加相似了。
“加班?啥是加班?”老赵诧异。
他们用肩扛,有手抬,将原木搬运到垛上,一点一点码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