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嘴边,可仔细想来,却又觉得岑璠应当是未同他说什么,所以才这般理直气壮地来质问他。
"殿下既如此在意,为何不问王妃?
"
他的眼角弥漫出冷冽,尾音转冷,"我说过,我们的事轮不着你插手。"
他眼一眯,道:"既已做出选择,那便顾好眼前人。"
"就算只当是她的兄长,我也要说,殿下--"
就这件事,元衡不允许他在说任何多余的,"这个兄长也轮不着你来当。"*
走出九云关,便有客舍驿馆,虽是破败,到底不用风餐露宿。由穆氏分占了去。
驿馆有三层,一行人将就在此处,三层有四间上房,她们占了两间,其余便春日的暖意又被一场夜雪扫空,狂风拍打窗棂,吹了整整一夜,时而从房间内透出些微光。
腿与臂尚且交缠,唇细密地点在肩头,贪婪沉醉,似有再起之意。岑璠转过头去,那唇靠得近在咫尺。
他在她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眼尾还带有未消散的殷红,心情显然颇为舒爽。他看出她有话要说,一声轻问浮在耳边,"怎么了?"岑璠问道:"那些田,北镇的军户什么时候才能开始耕种?"听到这句,元衡登时没了兴致,又不好在她身上讨得便宜后立刻翻脸,手臂垫在脑后,仰躺在床上,慵懒答道:“等到雪化开的时候,朝廷派来人便可以了。”岑璠抿了抿唇,紧接着又问道:“殿下可还记得曲芜?"元衡侧过头,简单答道:"记得。"
“曲氏先前在北镇无生计,此番应该也能分得些田,妾身想过几年,殿下能不能助她出府。”
元衡仍闭着眼,久久未答应,想了须臾睁开眼,翻了个身,直对她发问,"王妃真觉得,人人都想要离开,当那乡野村民?"
“妾身没这个意思..."
那双深邃的眼直直凝视了她许久,在看她有没有撒谎,更是在威慑。他撑了许久,才才从她身上起来,又平躺下,"王妃不必再想,曲氏到底不过一个军户,且不说她本人愿不愿意,那穆氏不肯放人,就算本王答应,曲氏在北镇一日也必不得安生。
"
*
翌日
风雪皆停,水凝成坚硬的冰,又掩埋在一层雪白下。门外似有嘈杂声阵阵。
驿馆即使烧了炭火也不算暖和,岑璠夜里没睡安稳,便同身侧的人一起醒了。元衡穿上衣,单手搡开门,驿馆的小厮刚好连滚带爬上楼。论什么。
宿在楼下的人似都是被小厮吵醒,乱作一团,七嘴八舌,倒也听不清楚在议那小厮眼珠瞪得浑圆,“有人...有人死在井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