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看又嘴巴甜,跟在她身后师姐长师姐短地喊,一喊就是好多年。人心s都是肉长的,那段时日里,她也确实将虞叙昭当做了自己的亲弟弟。
可大概是在她替虞叙昭疏通完东洲关系后不久,虞叙昭便莫名与她开始疏远,给她甩冷脸。
在之后,往昔亲近万分的师弟一路走偏,越来越偏执古怪,还干出一系列震惊六界,包括吞噬凤凰妖主神魂、与紫恒天决裂在内的等等一系列疯事。
小孩心思本来就难懂,不是一个物种的小孩或许更加难懂。
楚潋面无表情道:“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李明月听出楚潋话中的不愉快,善解人意地没再继续往下说,两人就此断了今日的鱼符通讯。
楚潋将鱼符扔到一边时,幽篁琴还在蹭她膝盖。这把名扬天下的神器,在她面前当真是有狗一般的习性。
楚潋顺手往琴身上摸了两把,摸得幽篁琴享受不已,越发欢腾。
苍天可见,它已经许久没有与主子如此亲近过!自从主子知道它没用到被邵灵嫣压制整整八百年后,主子很明显就开始嫌弃它,鲜少招呼它出来。今天晚上一反常态,又是陪它晒月亮,又是陪它说话,幽篁琴简直高兴的白里透粉。
直到楚潋将它翻过身,指尖轻轻抚过琴面上的红痕。幽篁琴本是一块完整无瑕的玉石,上面这一抹红色是她当初不小心沾染上的血。今日从问心里面出来,楚潋觉得很不对劲。仔细想想后发现,当时楚瀛替她挡天雷时手上也受了伤,好似也顺手在幽篁琴上抹了一把。这莫非就是方才问心中楚瀛可以驱使幽篁琴的缘由?“你。“楚潋有气就发,手指点点琴面,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三心二意,不忠不孝的狗东西。怎么着,邵灵嫣能用你,楚瀛也能用你,那我还算你什么主子?”幽篁琴都懵了。
邵灵嫣就算了,陛下可从来没有驱使过它,主子怎么连这也骂上了?
不等它撒泼喊冤,楚潋骂过琴出过气,立马就将它收回体内,盘腿坐在床上闭目养神。
第二日,楚潋还想再炼化一枚舍利子,却被鉴明喊停。鉴明说道:“楚施主,你神魂境界还在合体期,只是修为跌落。如今又是魔域的修习路数,修为增长如果过快,容易毁坏心境,走火入魔。”
大多数情况下,楚潋还是很听医者的话的。况且如今是在流光城,她整个人肉眼可见平和许多。在院中调息修养的时候闲来无事,还跑到街上买了木薯磨成粉,自己做了木薯粉糕。
这玩意儿又是加干果又是加甜浆,甜滋滋的,季归闲不太感兴趣。鉴明倒是很喜欢,一人一次能干掉两大碗。楚潋没什么仪态地蹲在屋檐下吃木薯粉糕。她身侧,禅宗佛子走过来,跟着撩起僧袍蹲下,抱着大碗一边吃,一边看着季归闲在鸡圈里伺候他仅剩的一只灵鸡。鉴明看着季归闲看着灵鸡的慈爱的眼神,沉默一会儿,说道:“贫僧虽然看不透季施主的命格,可观他面相和脾性,也知他并非大奸大恶之人,怎么会为天道不容呢?”哦,那大概是与季归闲身上的秘密有关。
这个秘密很大,大到能够将她从渡劫期的虞叙昭手上带走,能够惊动原清玄和楚瀛,还能叫天道逮着劈天雷。楚潋曾觉得这个秘密麻烦,不愿意留这么一个大变故在身边。如今倒是又换了一个想法。大局摇摇欲坠,季归闲身上的秘密,说不定能够成为眼下棋局上的一步活子。楚潋没有回答鉴明的话,懒洋洋反问道:“鉴明法师,我有一位朋友。她问我,禅宗又是与万钧仙府接触,又是派佛子来接触我,是不是准备出世,预备两面压注?”“阿弥陀佛。“鉴明大吃一口木薯粉糕,幽幽叹息:“禅宗一直在世中,从未独善其身过,何谈出世入世。此前白玉京之事,全是因为太乙宗主亲自邀请,实在不好拒绝;至于贫僧与楚施主相交,全都依凭心中所指,并无其它心思,施主大可放心。”
楚潋对这番话不置可否。她拿着吃完空碗起身,走到水缸边,舀起清水准备给院里花架浇水。
下一刻,院子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叫喊,有人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