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醒道:“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头顶的灯泡是新换的,和潮湿脱落的墙面一样,偏冷调,照得他轮廓更为凌厉清晰,只不过电压不足一闪一闪,不太能看得清他说这话时的表情。 袋子换到一根指头上,应倪心烦意乱地重复他的话:“再?” “嗯,再。"陈桉笑了下,“改天见。” 改天是哪天?明天?后天?还是一周后? 应倪第一次遇见这种攻势的男人,像洪水,来势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