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桉说:“嗯,一直都凶。”
听哥哥说他们已经分手近八年了,恨意还能这样浓,恨越多爱就越多。陈京京开始好奇:“为什么分手?谁提的?”
“不知道。”
自从在英国见了周斯杨,听他说要买钻戒求婚,知道他们很幸福后,就再也没有关注。
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不知道呢?陈京京她想起昨晚哥哥那声简短肯定的回答,又想到上午告诉哥哥周斯杨献血时,他的无所谓。
忽然迷茫了。
“你应该也去献血的。“陈京京几乎不点评陈桉的行为,因为哥哥的决定永远是明智的。但这次,她作为一个女人,认为在这件具体的可以彰显男友行动力的很细节的事情上,哥哥不具有竞争力,甚至败了一截。陈桉说:“你不了解她。”
他也从不做自我感动的事。
周斯杨明显也知道这点,但他的情绪太饱满了,饱满到不经意间就溢了出来,还是想刻意地让应倪看见。“可女生就吃这一套,他们以前谈过,都过去这么久了,应倪还能冲着他发脾气,白月光或许谈不上,但…“因为不想打击哥哥,陈京京斟酌了下用词,“机会挺大的。”陈桉笑了下,光线刺得他微微眯起眼,看着不远处彼时离得很近的两人,“人人都有机会不是吗。”陈京京怔住了,转头看向哥哥。
因为内敛,沉默,温和以及事业有成。
所有人都觉得陈桉是从一株羸弱的小草茁壮成一棵遮天大树的。
连妈妈都这样以为。
但她清楚。
不仅仅是因为这句话。
是哥哥从始至终都是一头披着树皮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