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打仗都是一件极度耗费精力和体力的事,哪怕是在演戏,也能把人给累够呛。
所以几乎是在西夏军鸣金收兵的同时,大部分守城兵卒就反身坐下,靠着城砖大口喘着粗气,还有人直接一脚将已经空了的"金汁"桶给踹得老远,同时与人讨论着今晚能有些什么好东西慰劳一下五脏庙。
间抓起刀枪,探头向城下看去。
只是不等这份又活过了一天的喜悦散去,隆隆的鼓声就又传入耳中,使得他们第一时不少人心中都在想,西夏军应该没疯吧,这天都要黑了,难不成还要举火把趁夜攻城?好消息,不是趁夜攻城。
坏消息,他们被轻视地很彻底。
着一个人。
七个高木架被众多夏军士卒推到了城墙上目所能及的地方,而每个木架上都牢牢绑缚城墙上很快有人就认出了被绑缚之人的身份。
“是贾七,我识得他,上回带了许多好马前来贩卖,那日正是我守城门!”巧赶上,得了一杯酒喝。
“那个是严不勿,也是个马贩子。两月前从县廨领了卖马钱后在城中酒楼大请客,我正“那中间那个必是审认了,我就记得他那肚子,能顶三个我!”韦州有着密切交易关系的马贩。
在守城兵卒七嘴八舌的拼凑下,束缚在高木架上七个人的身份很快被确认了,皆是与确切来说,是走私西夏良马,尤其是朝中极度缺乏未骟良马的马贩。拦腰砍为两截。
没有更多的语言,随着一声长哨,七个袒露着胳膊的壮汉挥舞起巨斧,连人带木架给血、肠、各种内脏流了一地,又逐渐被飘落的雪花给覆盖住。被拉长的夕阳余晖同血混合在一处,竟有些分不清是谁更红。
目睹了一切的薛泽脸色铁青地问区希范:“区知县,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后者中就包括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的一段话。
在殿下身边的那段时间里薛泽学到了很多从前不会在意,甚至听都没听说过的知识,商者逐利而走,如同万物都追求水源。一旦有利可图,他们的胆子就会大起来。当利润达到一成时,他们将去到任何地方;当利润达到两成时,他们将十分活跃;当利润达到五成时,他们将铤而走险;而当利润达到一倍时,他们敢于践踏人世间的一切律;而当利润达到三倍时,哪怕会上断头台他们也在所不惜。在后来的外放过程中,薛泽曾反复印证这句话,然后惊讶发现无一不符。来,经过长期接触后建立了稳定的贸易往来关系。
这七个敢于向他们出售未骟良马的马贩,就是被超百分之三百的高昂利润给吸引过续走私良马。
虽然按照殿下的说法,只要高昂的利润摆在那,不愁没有要钱不要命的人接替他们继但如果他们不对这七个大马贩被当面杀死一事做出反击,势必会给潜在的交易者留下不能扛事、软弱的印象。
中间的空窗期会大大延长不说,交易量也必定会随之减少。他如今之所以还留在韦州,就是因为身上还有搜集良马的差事没有办完。即便抛开搜集良马一事不谈,都被这么挑衅了还无动于衷,对军心士气也是一大打击。始料未及的问题:“县中前几日是不是捉了一群地盗?他们现在关在何处?所有人都在等区希范这个主帅的反应,而区希范在思索许久后,居然问出了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