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证明炮架和他们的校准并没有出问题,那么接下来的工作就是不断的重然而他们的欢喜很快转为震惊与沮丧。
因为飞出的石弹虽然狠狠砸到了城墙之上,但飞起的却并不是期待已久的灰尘石屑,而是晶莹剔透的冰屑.......
几个实际操纵投石炮的泼喜军士卒立刻缩了头,全当自己不存在。比起他们耗费大力气运来的石弹,宋人用水结冰加固城池的成本低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而且只看他们方才那一弹的砸到城墙上的效果,恐怕将此次带来的石弹全部用光,也轰不落宋人一块墙砖。
往利山看得眼睛都红了,如同饿了半月的狼,死死盯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几个泼喜军指挥使,从牙缝里挤出声音道:“诸位都是军中宿将了,可有办法破宋人这浇水成冰加固城墙法子?
几位指挥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一个眉毛都白了的老指挥使代表众人出列说道:"都统军您是知道的,军中石弹大小重量都有定制,稍有偏差这落点不对不说,还容损坏投石炮,而且此地也的确没有就地取材的条件......"往利山不耐烦地打断道:“谁耐烦听你说这些废话,本都统是问你,能不能再抵近些砸!"
往利山的思路很简单,既然石弹的破坏力与距离和石弹重量有关,在石弹重量无法立刻得到加强的情况下,那么缩短距离就成了唯一选择。莫大风险。若再抵近,末将这把老骨头丢在这没什么,只是这投石炮和众多士卒难得啊!老指挥使苦着脸说道:"都统军,宋人弓弩厉害得紧,如今在此地进行投掷已经是冒了往利山沉默了,那竭力咬着牙的动作使得喉间的咕噜声变得愈发急促粗暴。宝贵的资源。
但他终究是没做出让泼喜军抵近投掷的决定,因为无论何时技术兵种和器械都是相当罢午饭,即刻攻城!
往利山红着一双眼,手在腰间的刀把上紧了又紧,许久后才哑声说道:“传我军令,食“都统军!”跟随的裨将闻言失惊道。
之举无异于拿鸡蛋去碰石头。
他们本就不太擅长攻城,尤其是现在倚仗的泼喜军连宋人城池的防都破不了,行强攻只是不等这个裨将说出更多的话来,往利山就已经用大手揪住了其人的衣领,将其拉至身前说道:"如今宋人大军在东西两翼,城中宋军至多不过三千人,是夺回城池的最佳时机。咱们的静塞军司要没了,快要没了,你明白吗!”西夏如今立国未久,还带有很强的部落时代旧俗,元昊这个国主更像是党项族贵族的共主,所以宁令哥才能通过串连其余贵族的方式拿下了定难五州。同样的,失去自己地盘的党项贵族会被其余人毫不犹豫的拆吃入腹,家族一蹶不振。在见过野利旺荣两兄弟被处死后野利家被打压吞并的惨状后,往利山决不允许自己及家族落入那种悲惨的境况中,所以他用尽了所有的人情和关系,才为自己争取到了这个重新攻打故地的机会。
宋军浇水结冰筑城又如何,兵力对比是一万五千对两千,优势在他!被往利山揪往衣领的裨将也同属往利氏,论起辈分来还要叫往利山一声叔父,闻言如梦初醒,眼中浮现几许狠戾来,咬牙道:“都统军放心,末将这就去招聚人手,请都统军许前锋之任,愿为大军先登!"
机会稍纵即逝,不行也得行!
令郎先去试试宋军的底细。
往利山面色稍霁,放开了裨将的衣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还没到那个份上,先让撞动第一轮攻击。说白了就是炮灰。
撞令郎是西夏将战争中俘获到的汉人壮勇者编为军队,他们往往负责在战争开始时发中的撞令郎数量大为减少。
因西夏去年兵败的缘故,赵昕特地在合约中加了返还汉人俘虏者一条,导致现在夏军时却要他们承担试探进攻这种几乎十死无生的任务。
往利山军中更是干脆将原先居住在韦州城中的普通汉人百姓强行编为撞令郎迁走,此着已经变得晶亮一片的城池攻去。
未时一刻,食过午饭的撞令郎们被监军们用雪亮的刀刀逼着,扛着十分简陋的木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