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是和周麻三说过后，周麻三给她讲，小罗山土匪在羡北盘踞已久，手上没少沾血。

那片树林通着土匪回山寨的路，长期有人把守，外来者闯进去，若是不留下全部家当，就要留下一条命了。

她是做不到亲手报仇的，那就亲眼看着这些人。

乐施知道，这种手上沾了命案的匪徒都是要扔去前面当死士，她要亲眼看着这些人死在战场上，到时候自己要是埋到了土匪，就把他们的尸骨偷偷扔掉。

用了一个多时辰，解千秋才把所有土匪都赶进营地，他下了马，安排好了土匪，了解过自己不在的这个月里军中的情况，又出来四处张望，没找到想见的人，再看看忙忙碌碌的军营，便没去打扰。

此时，乐施记完了土匪的脸，已经回去继续擦锅巴了。

擦着擦着，她扔下锅，坐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抱着自己，再次哭了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哭，不知道自己在为了什么而哭，她为父亲报仇了，这应该是天底下最最爽快的事情才对。

但她就是在哭，像是吃了黄连，像是心里被挖走一块，好似缺了什么东西。

她眼睁睁的看着一切都失去了，再也无法挽回，如今不管作何补救，也不过是存者且偷生而已。

她明知一切真相，她知道灭门之恨无法放下，但她无能为力，回天乏术。

若不是解千秋，她可能一辈子都报不了仇，但解千秋来了，她不过说了几句话，折磨了自己整整五年的梦魇就这样得到了了结。

唾手可得的成功，看起来实在太像一场笑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