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的话题,说到兴起还会比比划划,最后相视而笑牵起彼此的手继续向前,丝毫没注意咖啡馆内飘出来的浓郁香气。梁湾回来了,爱的人不再是他,曾经的习惯也都变的不一样了,除了这条回家最优的路线并没有改变。
那曾是他的爱人,是他的梁湾,那带着羞怯的、喜滋滋的笑容也是他的。目光落在他们交叠的手上,似乎凝固了,无法移动,心内的疼痛和脑内的记忆都催促着他回到了从前,仿佛这样才能疏解这压抑许久,无法宣泄的情绪。依旧是一个接梁湾下班的深夜,路上人不算多却也不少,大都是一些加班后回家的年轻,低着头自顾自的想心事,忙忙碌碌的擦肩经过。“就一杯……一杯嘛!”梁湾露出小鹿一般的眼神,可怜兮兮的拽着他的胳膊摇晃着,央求着。
“不行……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这个时间喝咖啡,影响睡眠。”张日山丝毫没有放松,用身体阻挡着,不让被浓郁的咖啡香气勾引下丧失理智的梁湾冲进咖啡馆。“哎呀……不会的,我今天特别累,一杯咖啡怎么能打败我的瞌睡虫。就一杯!”梁湾不依不饶的伸出一根手指在张日山面前晃来晃去。
张日山并没有被梁湾带着娇气的撒娇魔音打败,而是一个标准动作把她拦腰抱起,便继续走向回家的路,动作一气呵成让路人不禁停驻侧目。“张日山!你也太霸道了,一杯咖啡,我又不是喝酒……快,放我下来……”梁湾搂着张日山的脖子,虽有不满又不敢大声,怕引来更多路人热议,脸埋在他颈窝内。“梁医生唉,听话别动,摔下去,更丢人。”张日山使坏的颠了颠怀里的梁湾,语气里带着暧昧的调笑。
梁湾不再反抗,搂紧了他的脖颈故意的在耳边呵气,这甜蜜的惩罚让张日山觉得浑身透着酥麻,那酥麻逐渐变成细小的疼痛。曾经那么讨厌的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咖啡馆,如今却使得他在寂寞寻求慰藉时倍感安慰。张日山曾觉得他的世界没了谁也还是一样,一成不变照旧运作,在这一刻梁湾于他而言从一颗将他从独自舔伤的孤独治愈的解药变成了一颗致命的慢性毒药,不能治愈却又无法根除。
还记得平淡的分开后,张日山来梁湾的住址取最后一件物件时,恰好就遇到了梁湾所说的那个真命天子。男人个子与他相差不多,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面相和善,一脸的书卷气。长相是那种扔在人堆里就很难找出来的那种平淡,穿着相对随意,领口的扣子开着,衬衫领子一边已经塌了下去。男人望着张日山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有些不自然,但手伸的很快,张日山觉得也许他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手抬起一秒钟对方才开口说道:“你……你好。嗯……我是……是吕逍。”
“张日山。”张日山脸上没有一丝颜色,出于礼貌他不能让自己看起来沮丧或愤怒,更没办法让自己看起来轻松友善,也没办法让自己大度的接受面前的人夺他所爱的情敌。他没有提起唇角的力气似乎也没有抬起手的力气,吕逍的手在张日山干巴巴的回答声后落了下来。这样不到一分钟的对峙,让吕逍整个人都汗津津的,有些疲惫,梁湾冷漠的瞪着张日山扶着吕逍坐在了沙发上,回看他的眼神充满了逐客的意味。张日山将大门的钥匙和门禁卡统统留在了门边的鞋柜上,默默的关上了门,不再提起过去,而后走入人群,却做不到不再回头。
思绪回到了现在,远去的身影使得张日山收回了视线,颓然的靠在驾驶室的位置上,从兜里摸出了一个深蓝色丝绒盒子,正是那天他最后取回的物件,用手指拨开盒盖,一枚精巧考究的玉戒立在盒子中央,静静的。这枚戒指与古董店里强卖回的那一枚相似,但戒指上的水红色并不是血沁而是石料天然形成的岫岩血丝玉仿制而成。咚咚咚车窗被人猛敲,他合住戒指盒,放下了车窗,有些奇怪的问:“你怎么在这?”
“解锁……上车说。”黎簇掰了几下车门锁,有些不耐烦。咔哒一声,车锁解开,黎簇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把安全带系好然后重重的靠在椅背上,长吁了一口气,似乎很疲累。“去哪?”张日山调整好座椅,按了start键,车子启动。“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