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过来的时候,沈知南向他询问大人什么时候会召见他们,自己回答说不确定,不过应该不会太久。
也确实没有太久。
三十六年,对于他们来说,不过弹指一挥间,有时候打个盹可能都比这个时间长。
从这方面来说,大人闭关的速度已经很快了,毕竟哪怕是他们这等远不及大人的粗浅之辈一次闭关最少都得千载时间。
不过沈知南二人毕竟只是凡人。
三十六年,对他们来说绝对很漫长了,凡人之躯,能有几个三十六年?
土娃子推门而进,没有刻意收敛动作,径直朝着沈知南夫妇二人走去。
这般动静,很快就惊动了沈知南二人,
“是大人来了。”沈知南揉了揉已经有些昏花的眼睛,认出了土娃子,赶忙恭敬作揖道。
土娃子点点头,收敛心神:“大人有令,要见阁下。”
说话同时,土娃子的目光落在沈知南身上。
闻言,沈知南赶忙摇头。
土娃子满意的点头。
虽说口头上对沈知南还算客气,但那是因为自己当初也是从底层一步步走来的缘故。
但凡人就是凡人,以自己的年龄,哪怕是对方的鼻祖来了都得老老实实的称小,实在是也没有必要太客气。
当然,虽说口头上说不在意,不过沈知南心里面要是说真的不在意,那也是假的。
他二十三岁来到这里,如今已经是五十九,只差一岁就进入耳顺之年。
何其漫长的光阴,也就是在这个仙境之地了。
放在当初那个黑瓦土墙的小院子里,六十岁已经算是高领了,饥寒交迫,冷暖自知,没准自己都活不了这么长时间。
但若是说太计较,也便是自己不识好歹了。
那位给了他们可以逆天改命的机会,所需的,只是三十六年时间等待而已,相对比之下,代价近乎于无,毕竟,若是没有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三十六年的时间自己也不一定能够作出什么事业来。
乱世争纷,尽是苛捐杂税,纵然是有天大的抱负,到了最后,也不过是被生活逼死的下场。
每当夜深人静,回想起往昔那个黑瓦土墙、风雨飘摇的小院子,沈知南总会感到一阵庆幸。在那个年代,六十岁已是高寿,多少人因饥寒交迫、疾病缠身而早早离世,而他们,却能在这样一个神奇的地方,继续好好活着。
所以,对于江槐,沈知南打心里感恩,正是如此,他心中充满了紧迫感与使命感,想要好好报答江槐。
一旁,妇人握住沈知南的兽,眼中满理解,虽未言语,但眼神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作为枕边人,她自然是知道男人的想法。
“阁下随我来!”
土娃子眼神烁烁,指了指沈知南,开口道。
村长爷爷只说了对方,那便不包括对方内人。
“好!”
沈知南赶忙点头,嘱咐了一番女人后,匆匆随着土娃子离开,朝着后山赶去。
后山,云雾缭绕的山顶之上,微风轻拂,带着几分凉意与清新。
沈知南终于见到了那道他心心念念的身影。
依旧如往昔般超凡脱俗,白袍轻扬,仿佛与周围的自然融为一体。
看着已经满面风霜的沈知南,江槐愣了片刻,似是在想些什么。
片刻的沉默后,江槐的语气淡淡地响起,开门见山,如同山间清泉,清澈而冷冽:“沈知南,你可知道本座要赐你的机缘究竟是什么?”
沈知南想都不想,便坚定地回答道:“大人曾经说这一切和那枚玉牌有关系。”
这一幕,已经在梦中经历了不知道多少遍。
江槐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你说的不错,本座说的机缘的确与那枚黑玉佩有关。那枚玉佩,不仅是一件稀世珍宝,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