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第二日,苏培盛才拿着厚厚的一沓子口供过来,皇上只是粗粗看了下,叹了口气说,“虽说太监不如宫女一样金贵,但自从朕继位以来一直是赏罚分明,也不曾如此苛待后宫,何况宫女也是八旗子弟,她怎么敢,如此丧心病狂,苏培盛,传朕旨意,启祥宫的全体奴才多发三个月的份利,让他们安心养伤,待伤好之后,再安排他们去别处伺候。”
“至于丽嫔,戕害嫔妃,谋害皇嗣,苛责宫人,贬为答应送去冷宫居住。”
“嗻,”苏培盛领了旨意下去办了。
惩治了丽嫔,后宫诸人大快人心,只是苦了康禄海一人,他比较背,一个闯宫的名头,他被打了二十板子,去慎邢司服役两个月,两个月后罚他去做了净军。不过好在据说康禄海从此不再钻营,踏踏实实的做着份内工作,未再起什么波澜。
只是据说丽嫔,被贬入冷宫那天,大吵大闹不休,还嚷嚷要叫皇上来,看看康禄海这个死奴才怎么吃里扒外,还说要扒了康禄海的皮,最后是小夏子拿东西堵住了丽嫔的嘴,把她一路拖去了冷宫。
等丽嫔的事告一段落,曹琴默才战战兢兢的来到翊坤宫。
“坐呀,曹妹妹,”华贵妃正在吃黑芝麻杏仁酪,别看是冬天,可是华贵妃总觉得燥得慌,或许是怀孕的原因,所以大冬天依旧吃着寒食。
曹琴默勉强的笑笑,不敢坐也不敢不坐,最后只选择坐了三分之一的屁股,整个人一副惊弓之鸟的状态。
其实之前樊胜美早就知道曹琴默和丽嫔狼狈为奸,之前丽嫔能再次得宠除了皇后的默许还有几分是曹琴默给出的主意,挑拨自己和丽嫔的关系,怂恿康禄海,以及把余氏当替罪羊也都是出自她的手笔。
这会丽嫔倒台了,她孤木难支,便又来找华妃。
曹琴默这边对着华妃谄媚的夸着华妃的胎有多么多么好,又说华妃一定会生个阿哥一类的话,樊胜美不爱听,刚要打发她回去,她这才说了。
“娘娘您知道吗?之前大家都在传,丽嫔是罪有应得,她挑拨余氏,对娘娘您心怀不轨,这才被余氏变得猫抓伤,但是嫔妾听闻,丽嫔的衣服上被人做了手脚,不然娘娘您说那么多人,为什么就只有猫扑她呢。”
樊胜美冷笑一下,这紫禁城的斗争可真厉害,无所不用其极,哪有那么多意外和无缘无故,只不过花草树木都能成为害人的利器,“意外也好,蓄意也罢,总之,皇上已经让丽嫔,哦不,费答应去冷宫了,本宫也懒得再听她的事。”
曹琴默却凑了过来,说道“但是娘娘,丽嫔对娘娘的龙胎下手,娘娘还不斩草除根?”
樊胜美看着曹琴默,眯起了眼睛,心里想着斩草除根,我看你是真不想活了,你当我不知道,丽嫔投效皇后是你的主意,挑拨余氏的时候你早就知道,只是不曾来告诉我罢了,曹琴默若是你守着温仪安分守己,我或许不会把你怎么样?这会,来说这话,看来你也是快不能留着了。
虽如此说,樊胜美面上却也不动声色,“你有心了,只是本宫不稀得与费大应计较,她左不过脸已毁,又去了冷宫,本宫没必要再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曹琴默在樊胜美这碰了个软钉子,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也只能点头称是,一会樊胜美便以自己累了为由,让曹琴默回去了。
出了翊坤宫,音袖扶着曹琴默说道“小主,您如今已经是一宫的主位了,华贵妃娘娘也没追究您什么,您何必上赶着走这一遭。”
曹琴默叹了口气“你不懂,她与我早已没了之前那般亲近,她现在什么也不与我说,反而是与新入宫的嫔妃私下里走得近些,之前她只知道一味的跋扈和争风吃醋,现在有了皇嗣也长了脑子,我若不攀附于她,孤木难支,又怎么能护得住我的温仪一生平安,我即无强大的母家,也没有皇上的宠爱,温仪只是一个公主,皇上再宠爱她也不能与江山社稷比,而华贵妃,既有强硬的母家,又有兵权,可能这宫里也就她与皇后能抗衡,而且你也看到了丽嫔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