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儿子胆小,实在是没必要打!”
“哼哼,作为领兵将领,可不该丢了勇气!”
“爹,有些话他们不敢说,儿子直说您可别怪罪!”
“有屁就放!”
朱景洪说道:“今年以来,西北作战屡屡受挫,让您心里不高兴了!”
“您说下半年总攻是为明年决战抢占先机,说到底……还是为打赢后朝廷面子上光烫!”
“您戎马一生,岂会不知……在西北戈壁上多打赢一两次,对大局来说近乎无用!”
前面说了些大实话,后面朱景洪又拍了句马屁,只为了皇帝不会过于生气。
此时,朱咸铭停下了脚步,冷眼看着朱景洪。
“没有人敢这样跟朕说话!”
朱景洪的话太直白,某种意义上是冒犯了皇帝。
朱景洪勾着腰,答道:“爹,宰相肚里能撑船,您是皇帝……想来不会跟儿子一般见识!”
冷哼了一声,朱咸铭继续往前,沿着台阶往下走去,同时问道:“那你说说,西北决战该如何布置?”
“既然是要决战,首先最要紧的事,便是提前筹备粮草军械,而这……”
赵玉山说,要么不打要么决战。
刚才议事时,所有人包括皇帝在内,都没有想过下半年决战,原因就在于粮草军械没有存够。
而要增调这些,今年内根本没可能,如果从眼下开始全力筹备,兴许明年会有机会决战。
当然,想要做到这一点,在当前的财政情况下,也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
所以说,皇帝真的是好高骛远了,才会有如此急切激进的想法。
朱景洪聊了许多,这几年参与指挥过多次大战,他确实历练了各方面的本事,分析事情可谓仅仅有条。
其实情况,朱咸铭都清楚,如今被朱景洪这么一说,他也只能调整想法不再言战。
“决战……从现在开始筹备,只能盼着明年开战了!”朱咸铭感慨道。
就在这时,东厂提督戴权进了干清门,急匆匆朝着皇帝所在方向来了。
“叩见陛下,拜见十三爷!”
戴权行礼后,被朱咸铭叫了起来,然后他双手出了一份奏报。
朱咸铭没着急去接,而是问道:“怎么回事?”
“启禀陛下,这是北镇抚司呈上来的紧急军情!”
北镇抚司指挥同知李庆祥,前段日子陪皇帝骑马摔伤了,如今正在修养北镇抚司由戴权暂管。
听到禀告,朱咸铭心头一紧,肃然问道:“紧急军情?西北出事了?”
他现在最担心的事,就是西北局面崩坏,那将引发一系列严重情况。
“是湖南千户所送来的,奏报了一帮反贼,如今已被其攻占了三个县!”
湖南的反贼,还攻下了三个县……这可让朱咸铭大感震惊。
当下这太平时节,竟有反贼攻占县城,而且还是三个……
别说朱咸铭了,朱景洪同样也感到离谱,甚至以为这奏报是假的。
朱咸铭接过奏报,他打算看看怎么回事。
看完情况,朱咸铭更难受了。
十六天前造反,占了三个村子的反贼,便是如今占了三个县的人。
昨天他跟皇后提起,还觉得这帮人是异想天开,随随便便就能把他们灭了,根本没想到会闹出这样的事。
三个县……那可是三个县,大明腹地的三个县!
本来因为西北打得差,加之跟朱景洪在海上大捷做对比,朱咸铭心里就非常不痛快。
可眼下,在大明的腹地,竟然丢了三个县,这更是让他羞愧难当,同时也是怒火中烧……
一般贱民不知天高地厚,造反称帝本该是笑话,随便派些衙役兵丁就能剿灭,谁知道竟会变成这样……
从第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