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第二个大事,便是跟准噶尔人的和谈,最终被定在了二月二十,比原定时间推迟了近十天。
而之所以要推迟,是因为朝廷要组织会试,即所谓的“春闱”。
二月初八,距离春闱只有一天,贾宝玉也将启程去金陵。
送他出城之后,贾家人各自返回,唯有冯渊还在送他。
二人一同走出数十丈,贾宝玉终于停了下来,说道:“冯兄,就到此处吧!”
“明日会试,预祝你马到功成金榜题名!”
会试,几乎全天下的举人都要来,这些人都称得上是科考场上的佼佼者。
对于能否金榜题名,冯渊其实没有绝对把握。
每年参加考试举人,没有三千也有两千,而能得中者最多不多两百,淘汰率是非常之高。
“尽力而为便是!”冯渊淡定答道。
他已做好落榜的准备,只把这次会试当做体验,用以检验自身所学不足之处。
心态平和,当然就不会紧张。
“若是不中,我当回金陵家乡,潜心学习……到时你若还在金陵,你我兄弟还可再见!”
贾宝玉笑了笑,而后拱手道:“相比于重逢……我更想听到你高中的消息!”
二人皆笑了起来,接下来又是一番相互嘱托,二人方才真正告别。
二月初九,会试开始。
襄王府内,孙绍祖再次得以进府,此时他心情激动无比。
王府小校场内,朱景洪走在前面,孙绍祖小心翼翼跟着。
“昨日入宫,得知圣意已决,将升你为安东行都司都指挥同知,辖制朝鲜驻军坐镇汉城!”
相比于品级(即散官),实职的升迁无疑难的多,只因后者是一個萝卜一个坑。
前年才升都指挥佥事,中间不过一年多的时间,就又被升到都指挥同知,孙绍祖这升迁速度确实离谱。
哪怕四王八公这些老牌勋贵,亦或者当下侯伯之府的子弟,也极少有人能如他这般平步青云。
作为当事人,孙绍祖是格外的清楚,朱景洪对自己是何等提携,这份恩情那真是一辈子都还不完。
走在前面,朱景洪突然停下,然后回头说道:“此时兵部正在题奏,旨意不日就会下来!”
“臣……王爷提携之恩,臣万死难报!”
孙绍祖不但跪下了,而且就在校场的沙石地上,硬哐哐的磕了三个头。
因这厮确实是用了力,乃至额头上竟渗出血丝。
对此,朱景洪心中其实无感,只因他知道这厮是什么货色。
若自己日后失了势,所谓的大恩未必不是大仇。
继续往前走去,朱景洪徐徐说道:“那朝鲜的李晖,曾答应过我……说每年要进献二十万两白银,你去之后得帮我个忙,把这件事盯紧点儿!”
二十万两白银,抛开朝鲜本地消耗,已贴近其岁入结余的极限。
换句话说,朝鲜除去必要的开支,能剩下的也就二十来万两银子。
“十三爷可真狠啊……”孙绍祖心中感慨。
“王爷放心,臣定不会让李晖欺瞒于您!”孙绍祖拍着胸脯保证。
“具体怎么做,你不必忧心……到时自会有人给你拿主意!”
而这个拿主意的人,便是襄王府外派的宦官,只是暂时朱景洪还没确定人选。
二人又聊了一阵,便有宦官找了过来,禀告道:“王爷,长史官王培安求见!”
“谁?”朱景洪以为自己听错了。
“王府长史官王培安求见!”小宦官又讲了一遍。
“他是何时回来?”说话之时,朱景洪看向了孙绍祖。
“王爷,臣是跟随安西行都司作战,王长史或在甘肃或在哈密,其行踪臣实在不清楚……”
如今王培安已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