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襄王府别院去了。
朱景洪也是会编理由,说自己思念亡母,决定去皇陵外结庐而居,于是他便折腾着一家人去了思陵。
作为“思陵”,便是朱咸铭的陵墓,之所以起这么个名没多少深意,简单来说就是为思念妻子。
皇陵区域很大,有很多的配套建筑,要找住处非常简单。
朱景洪之所以选择搬出城小住,为的也是躲避城内的变乱,待在城外反倒安全一些。
此时朱景洪正在射箭,陪在他身边的有思陵卫指挥使罗真,以及沈进勋和周守均两位京营参将。
这三个人可都不简单,尤其罗真和周守均两人,在正统十年跟朱景洪约定过“永不相负”。
当年的三十来人,如今最低的都是京营参将,要么就在侍卫亲军任职,基本都是军中的中层将领。
在京畿附近,朱景洪能用的人太多了,但其中始终有亲疏之别,此刻在他身边的人,显然就要亲近一些。
当然选这三人,也不单纯是因为亲密,更重要的是他们要么驻扎在皇陵,要么驻地离得非常近。
如此一来,这些人无须调兵,就能起到拱卫王府眷属的作用。
射出最后一箭,再度命中靶心后,朱景洪笑着说道:“好了,今天还不错!”
“殿下神射,着实令臣等望尘莫及!”
“臣跟殿下这么多年,每次得见殿下之神射,皆心感震撼……”
“殿下怕不是武曲星下凡……”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直把朱景洪夸到天上,听得朱景洪都觉得腻。
坐到了交椅上,朱景洪摆了摆手,接过余海递来的茶杯后,方对左右道:“行了,满嘴顺口溜,你们何不卖艺去?”
“天色不早了,各自回去吧,这两天办好差事就行,别总往我这里跑了!”
见朱景洪神色郑重,在场几人便不敢怠慢,又说了几句吉祥话后,才各自告辞离开去了。
“如今……就等着大戏开始了!”朱景洪叹道。
又在原地坐了一阵,当他打算去享殿给皇后上香时,却有宦官来禀说陈云泰求见。
陈云泰极少亲自来见,何况眼下朱景洪还在城外,这个时候找来必定是有大事。
于是朱景洪吩咐道:“叫他过来!”
没一会儿,陈云泰被领了进来,然后便向朱景洪行了大礼。
“说吧……何事!”
“殿下,臣下属有一小旗官,查到翊卫司东安门千户所白莲教线索,牵扯甚大臣不敢妄加处置,故来请殿下的示!”
朱景洪敏锐抓住了问题所在,但还是问道:“说说你的想法!”
“此事臣以为……”
陈云泰开始陈述自己想法,等他讲过一遍后,朱景洪发现和自己所虑差不多。
“你认为……如何处置为好?”
“臣以为,不管怎么说不能让他坏事,干脆杀了一了百了!”
对此朱景洪没有接话,而是说道:“刚才你说,或是可能被人试探,东宫无此必要,最有可能是睿王府,你说是不是?”
在这种正事上,陈云泰不会做应声虫,仔细思索后方点了点头。
“正是!”
站起身后,徐徐往前方宫门走去,朱景洪说道:“睿王府跟咱们一样,肯定也不想事情败露,所以若此人不是他们安排,就一定会将其灭口!”
陈云泰落后两步,微微勾着腰跟在后面,认真思索着朱景洪的话。
“所以,你想个办法,把消息透给睿王府,看他们是何反应!”
“他们若直接动手,说明此人并非睿王府安插,如此也免去了我们动手!”
“若睿王府不动手,此人极可能是受他们安排,说明睿王府怀疑咱们察觉了什么!”
“若如此,咱们也不能动手杀那范荣,否则就真坐实了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