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是不是该死?”
无道蔑然一笑,“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奉天爱的人始终都是我,该死的人是你才对。”
话音刚落,他翻身在地渊身前狠狠踹了一脚,蹲身飞落在一旁。
昭阳已经被奉天那一骨锏断了性命,无道只需专心对付眼前的地渊即可。
“哼!”地渊站稳脚步后,冷哼一声,“你说她爱你?她若是爱你,又怎会撇下你一人独活?你不会还不知道她是抱了什么样的决心到云天之巅来的吧?”
无道眉头一蹙,回想方才奉天那虚弱的模样,应当是魂力又减弱了。岐黄带了天闵北灼到神龙岛,能将几人都从这法阵中救出,确实不是一件易事,那必然是奉天消耗魂力才将他们救出的。
无道心中悔恨至极,早知道就不该让她只身前来的。
“我若是爱一个人,若是不能和她长相厮守,那就一起去死。甚至就算是魂飞魄散,我也会带上她一起。” 地渊继续说道,“而你,只不过是她想摆脱的累赘而已。”
“这些话,你还是留到变成了孤魂野鬼,在地狱里说给自己听吧!”无道抄起骨锏朝着地渊劈去。
地渊闪身躲开,反手一挥刀挡住一击,“像你这般自私虚伪的人,凭什么被爱?你明知道来云天之巅会有危险,却还是让她一人前来,你只不过是一个贪生怕死之徒,有何脸面重活一世?”
无道被戳到了痛脚,他的招式越发狠戾起来,胸口的伤也被牵动,涌出大量鲜血,将他的衣袍浸湿。
两人一招一式都浸注了恨意,势必要将对方千刀万剐才能舒心。
但毕竟有法阵的压制,加上无道被昭阳刺的那一剑,很快便败下阵来。
地渊顺势一刀劈在他胸前,鲜血飞溅,伤口深可见骨,但却因为地渊要用他饲养法阵,故而留了他一条命。
地渊拖着昏死过去的无道,将他往法阵中一扔,法阵再次运转起来。而云天之巅上空也有了法阵的加持,哪怕是一只飞虫也休想进来。
只是现下奉天被送回了龙神岛,花灵也因为天闵北灼逃脱报信,没能抓到,地渊怨恨地看了一眼无道,一甩衣袖出了云天之巅。
“给我好好守着,要是出什么岔子,我拿你们祭天!”
守门的将领立刻战战兢兢地躬身领命。
奉天醒来时,却听得天闵北灼正与花灵争吵。
“你二人要吵且出去吵!没看见奉天姐姐还昏迷不醒,魂力十分微弱吗?”元灵实在看不过这两人。
“元灵说的没错。”西与端着一碗刚熬好的药走了进来,“眼下大敌当前,有什么过不去的事总要先搁一搁,等解决了地渊,所有事情都摆上台面,我们一并商议如何?”
花灵愤然转过身去,夺门而出。
“奉……”天闵北灼想叫住她,但现在叫她奉天似乎有些不妥,只能跟着她一起出去。
“这是怎么了?”奉天满眼迷蒙地问道。
“没什么,你猜刚从云天之巅回来,魂力只剩下三成了。”西与让元灵将她搀扶起来,在她背后放了只枕头,然后将碗中的药搅了搅,喂到她嘴边。
奉天喝下一口药,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便急忙俯身想将药吐了出来。
西与在她背上轻拍一掌,然后手掌顺着她的后背沿着穴位点了几下,奉天忍住恶心,将药咽了下去。
“你体内有凶兽之血,所以对神龙岛上的药材会有排斥,不过喝下去就好了,可以抑制你想嗜血的冲动。”西与解释道。
“真讨厌,”元灵往椅子上一坐,噘着嘴,“这个地渊整改千刀万剐,竟然为你喝他的血,真恶心!”
“到也不能这么说。”西与将剩下的半碗药给她喂完,继续说道,“若不是这凶手之血,你这三成的魂力都保不住。而且,剩下的着三成魂力,想要给花灵也是不能够了。”
“为何?”奉天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