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渊一愣,仰头大笑,那悲怆又疯狂的笑声让身后的一中魔界小卒胆寒,就连那边正在缠斗的北煌也不安地望向奉天。
“不如你今日就来杀我啊!”地渊一声吼出,便拔刀直向炎魔此去。
奉天将炎魔推至一旁,又闪身躲开他的刀:“北煌,替我照看阿炎。”
地渊再次欺身一刀砍下,奉天随即以长枪相挡。毕竟是始祖龙神,几招下来,逼得地渊节节败退。
“师尊,求你……”地渊泪汪汪看着奉天,眼波微动,盛着两目怯弱和可怜,顶在颈上的枪头已然染上鲜血。
奉天心一软,手上的劲一松,地渊便趁机将手搭在长枪上一扯,闪身在她背上砍下一刀,伤口虽不深,但也立刻沁出了血。
地渊一见他后背渗出的血,眼眸又红了几分,喉头动了动,抓心挠肺的欲望让他兴奋起来。地渊唇边晕开一抹邪笑,左右闪躲避开奉天的长枪。
“师尊,反正他都要死了,你不如改换喜欢我可好?”地渊笑道。
“逆徒,今日我便将你斩杀,弥补我当年之错。”奉天伸手握上地渊的刀刃,再将血抹在长枪上,以血祭枪。
地渊低头舔舐着刀刃上奉天的血,眼神冷下来,“看来你是决心要杀了我。师尊,你若杀不了我,就别怪我欺师灭祖了。”
话音刚落,奉天翻身一□□过来,即使枪头并未碰到地渊,但还是被枪上的灵力所伤,一整个臂膀火烧一般。
奉天招招必杀,丝毫不留情。不出几招,地渊就觉力不从心,几次差点死在枪下。他抵着长枪,顶着压过来的灵力,五脏六腑似要爆开一般。
“师尊不亏是始祖龙神,就算只有三成灵力,纵是我拼尽全力也难以抵挡。好在……”地渊咽下一口涌上来的血,“好在我早料到今日,便给你下了咒,这咒除了让你难受,还可以封住灵力。若是常人,被下了咒灵力全无。只是你虽并非常人,可新伤旧伤累积在一起伤了元气,如今三成灵力也能封上一成。”
话刚说完,奉天只觉神元一疼,灵力倒灌,在体内疯狂流窜。
地渊拄着刀,饶有兴趣的欣赏着痛苦万分的奉天,却见远处魔界地界一声巨响炸开,一道弑神印平地而起。
地渊神色一变,咬牙切齿:“他竟然……以身做祭毁了魔界。”
奉天半跪在地上,看着那印,全身奔走的灵力骤停,呛出一口血,仰天长啸一声,化身为龙冲向那印。印已结成,金龙怎么也进不去,只能焦急地围着印,冲里面的炎魔长吟。
炎魔立在印中,望向试图冲破印的金龙,露出他这一生为数不多的满含深情的笑,生生从丹田中掏出神元,一掌打出印。
北煌一跃抓住泛着红光的神元,就听金龙传音道:“速速拿去给桐迷。”
北煌奉命回了天界。直到弑神印杀光魔族,吸尽煞气,带着炎魔的神体化成云雾。
奉天收起龙身,重重跌落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桐迷一接到神元,就知一切应了奉天的卦象,长叹一声,带着炎魔的神元,将其打入连失三子的天闵东渚夫人腹中。只是这神元受损严重,需在腹中养上千年才能孕育出神胎。即便如此,天闵东渚夫妇也甚是欢喜,桐迷自然也欣慰。
奉天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被束在一张床榻之上。地渊就侧躺在一旁,手中把玩着她的头发,眉眼含笑。
“这金发,恐怕世间只有师尊才有吧。”
奉天只冷然道:“放开我。”
“那可不行。”地渊道,“为了把师尊抓来,我差点殒命,又怎会轻易放你走?”
见奉天不理他,他又撑起身俯视着奉天,“这下他已经死干净了,你也该看看我了吧。”
地渊的手游走在奉天颈间,眼神中满含迷恋:“师尊,你看看我,和你打了一场,我只剩四成灵力了。五脏俱损,痛不欲生啊,师尊。”
“你若立刻就死,我或许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