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看不清脸,但那斗篷的样式确实与那巫师的相似。那人一进凌霄殿,就布下一道结界,只要有人擅闯,殿内之人便会立即察觉。
无道怕打草惊蛇,只能转而去太子殿。他跳上殿顶,就看见天闵北灼出了宫门,于是跟在他身后,找到了被囚禁的南宫赤隋。
“太子殿下,”南宫赤隋冷哼一声,“天君呢?”
“怎么?你的意思是我的身份还配不上和妖王说话?”天闵北灼道。
“哼,不过是个小屁孩儿,坐不坐得上天君的位子还两说呢。吾乃妖族之首,岂是你能相比的?”
天闵北灼语气依旧平和,“我这天界太子的身份放在妖王面前确实不值一提,但昔日的妖王如今已成阶下囚,我也不要求你能对我如何,只是我有几个问题想来请教。”
南宫赤隋怒上心头,厉声道:“太子殿下神通广大,你要请教的问题,恕我无可奉告。”
天闵北灼低头一笑:“既然如此,那公主殿下能不能在几大长老的威压下顺利继承妖王,我可就帮不上什么忙了。”
南宫赤隋虽听他这话怒不可遏,但是他对女儿倒是疼爱有加,只得道:“你问吧。”
“当年大战中助我父皇一同攻打天界的神秘人是谁?”
“我不知。”
“当真不知?”天闵北灼怀疑道。
“那人披着一件斗篷,根本没人见过他的脸,我又怎知他是谁?”南宫赤隋有些不耐烦,“当年我只见过他两次,一次是来游说我暗中助你父皇,一次是打赢后。”
“谁?”天闵北灼忽的一转头。
无道心道不好,立刻闪身,等他出了狱门,天闵北灼便紧随其后跟了出来。他只得就近绕进天牢后面的祭神殿中。
一进祭神殿,无道便闻见一股若隐若现的香味,穿过长廊,才看到满地的彼岸花。他这才想起上回天闵北灼专门为此来了趟鬼界讨要花种,原来是种在这里。
但是彼岸花需要用怨念为饲,此处……
无道一抬头,才看见高耸的祭神台上有个红色身影,他来不及看清,急忙躲闪。
“你是何人?”那人开了口。
无道扶了扶脸上的面具,看向她,表情顿时僵住。
“奉天……”
“你认得我?”“奉天”道。
“你真是奉天?”无道问。
“你是谁?”“奉天”追问。
无道咽下一口唾沫,心道还不能暴露身份,这人明显是个赝品。
“一个故人。”无道开口道。
“你上来,太远了,你说话我听不清。”“奉天”动了动身子,拷在四肢的锁链哗啦啦想起来。
无道跃上祭神台,看见她身上的锁链和红线,问道:“你这是……”
“阶下囚罢了。”“奉天”倒是语气不冷不热,“我这儿很久没来新人了。”
无道忽的想起奉天几个时辰前说过的话,又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奉天”。
虽说长相无异,但举手投足的神态则大相径庭。
“面具摘下来给我瞧瞧。”“奉天”懒懒地支着头看他。
“不太方便。”
“不是故人吗?又有何不方便?”
无道并不答话,又问:“你怎会被囚在此处?”
“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奉天”支起身体,松垮的衣裳从肩上滑了下来,这人却并无整理之意。
要知道若是奉天,那定然不会允许自己穿着不整,除了衣服不能有一点脏污外,衣裳的颜色每天都要不同的。可这个“奉天”的衣袍分明沾染了血迹,虽是红衣,但仍能看清暗红的血渍。
“你……”
“奉天”发觉无道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于是将衣服从肩上提起,“才受完天罚,衣服还未来得及清理。不过……”
“奉天”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