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几个厉鬼又算得了什么?”女子跳上头骨坐了下来,“想唬我?别忘了,你们还被困在这里呢,即便你们有通天的本事,也休想走出我的天罗地网。”
“莫非姑娘就是传说中的天地牢笼之主禁苍?”范无咎笑道,“说来,我们还是同宗呢。”
禁苍支着头柔媚一笑:“能得圣君一句同宗,我便知足了,今日这牢门,我给你们开就是了。”
禁苍因修炼这天地牢笼之术,被同族逐出宗族。如今被范无咎这么一说,自然也承的下这份薄面。
奉天闻言一挑眉,心道:这姑娘看着并不好相与,这番又欣然同意开门,还真是阴晴不定,就像……
无道被奉天那一眼看得尤为不舒服,但跟一个肉体凡胎计较实在是有失体面。
门一开,几人便动身,溯觅走出一半,又返回洞中,去拿了奉天赠与的那支玉箫。奉天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又看看那玉箫。
溯觅察觉到她的目光,便道:“虽是俗物,但此段俗缘也只剩这玉箫留个念想了。”
“这可不是什么俗物,此箫可是神器,音律一出,便可杀人于无形。”谢必安道,“我记得这萧原是殿下之物,如今到了阁下手中,也算是结了缘。”
“原来如此。”溯觅低头看了看玉箫,再想答谢无道时,那人却依然率先走在了前面。
几人一出那道门,便进入了一个奇长的走廊,黑漆漆的一片,只能借着无道的幽冥蝶和业火探路。
走了大约半炷香的时间,进入了一坐玄宫。
“这是……”溯觅环视一圈,“皇陵地宫。”
“我去看看这是哪位皇爷爷的地宫。”奉天走到牌位前一看,愣住了,“这分明是两个牌位,为何有三具棺材?”
“确实,”溯觅道,“这地宫按理说只有皇上皇后两具棺材,那这多出来的一具……”
溯觅走到牌位前,行了跪拜礼,“还请皇爷皇奶恕罪。”
奉天见此,也跟着行了跪拜大礼,这才掀开棺椁。
“哈,”范无咎瞥了眼打开的棺椁,笑起来,“你们家似乎混进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呢?”
愣在原地的溯觅和奉天纷纷看向他,就连无道也一脸平静等着他答话。范无咎倒是并没有打算再说下去,眼神不着痕迹地瞥了瞥溯觅。
“其中一具棺椁中……是我还在世的父皇。”溯觅道。
“可是我昨日才见过父皇,分明神采奕奕,怎么今日就躺在这地宫了?”奉天拧眉,“而且帝王驾崩是不会与先帝同葬一个地宫的。”
“方才圣君所言何意?”溯觅问范无咎。
“能把五谷之神后稷封印在凡间,又能神不知鬼不觉将一国之君取而代之——”范无咎忽的凑近他,在他耳边道,“试问哪个凡人如此神通广大?”
“很可能是这个偷梁换柱之人将后稷封印在此的,为了看护,杀害了国君。”无道猜测。
“也不无可能,我若料的不错,那人已经发现了我们的踪迹。”谢必安指间乍然出现一枚白色棋子,朝着角落打去。
那打出去的棋子竟然没有落地,半晌,才从那出走出一个人来,手里捏着那枚棋子。
“想不到今日来了这么多贵客。”那人身穿黑色斗篷,脸藏在阴影里根本看不清。
“阁下这待客之道可不怎么好啊。”范无咎道。
“确实怠慢了诸位,不如请诸位留在这里一起喝杯茶吧。”那人将棋子打出,谢必安侧身一躲,棋子打在墙壁上炸裂开来。
“可惜了我的一枚好棋子了。”谢必安看着地上的粉末甚是惋惜,下一瞬却打出数颗棋子,却不料被那人的灵力挡在半空。
谢必安嘴角微微挑起,动了动手指,滞在空中的棋子竟摆出一个棋阵来,再借着灵力一推,眼看就要打到时,那人却骤然消失了。
“哼,真是个不入流的货色。”范无咎嗤笑道,“才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