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已解。”扶桑又探了探,“这封印倒是也没坏处,只是阻止他生长,所以几百年见殿下一直是孩童模样,灵力也不见长,但神元倒是被养得很好。”
“原来如此,我就说为何像他这般聪慧的孩子怎的教了那么久,竟不见一点儿长进,原是这封印的缘故。”奉天拧眉,“可这封印到底是谁做的?给鬼帝的儿子做封印可不是……该不会是帝尊亲设的吧?”
“难说。”扶桑摇摇头,“现下还无法得知是何人给他的封印,也不知这封印的意图,所以此事还是保密罢,以免惹祸上身。”
奉天沉吟半晌:“那为何这封印突然解开了?”
“这就要感谢我那只蛊虫了,不过也不排除这封印亦到了失效之时。”扶桑又道,“对了,方才我来时听见一声龙吟,是怎么一回事?”
奉天指了指不省人事的无道。
扶桑看看无道,又看看他,手指哆哆嗦嗦指着地上的无道,大惊失色:“你……你是说方才的龙吟是这小子发出的?”
奉天点点头,“怎么?”
“哎呀!要死啊!”扶桑一拍手,“你不知道啊?这鬼界是由谛听一组掌管的,这谛听怎么会生出一条龙来?”
此话一出,奉天这才反应过来,深思一番才道:“所以这封印……说不定和此事有关。”
“听我一句劝。”扶桑郑重其事道:“我知你这人就爱凑热闹,但我提醒你,我有预感,此事非同小可,你还是莫要掺和了。”
“可事关无道,我不能袖手旁观啊。”奉天道。
扶桑盯着他看了片刻,妥协道:“也罢,你和无道这孩子的情谊我知道,若有什么麻烦,需要我的尽管开口。”
奉天笑着一扇子敲在他肩上:“咱俩这交情还怕我不会烦你?”
“也是,我正在凡间玩得开心呢,结果就被你那丑蝴蝶扫了兴致。”
两人正说着,躺在地上落汤鸡一般的无道突然咳了一声,奉天立刻俯身去看。
“小无道?”奉天试着喊了一声。
无道眉头皱了一下,似乎是哪里难受,呻|吟了一声,缓缓睁开双眼。
“醒了好,醒了好。”扶桑探了探他的脉,又探了探神元,“蛊虫已经死了,不过封印已解,还需慢慢适应。”
“什么封印?”无道被奉天搀扶坐起,浑身难受。
“这个嘛,我们也不知,但这给你下封印之人定是为你好,因而你的神元才比普通神籍要强上许多。”扶桑抚了抚胡子,“虽之前种种皆因此封印,但现在封印解了,你修炼术法更是事半功倍,灵力也会跟着突飞猛进。”
“哇,这等好事怎的让你给摊上了。”奉天满眼艳羡。
“呵,”无道瞪了他一眼,却因身体有恙而显得娇嗔,“多亏了有这等好事才会让你如此嚣张。”
奉天似是没想到这人刚一醒来就开口编排自己,一时都没想到要如何回怼,倒是一旁的扶桑饶有兴致地浅笑着。
无道捂着胸口又咳了两声。
“哎。”奉天一把拍在扶桑胳膊上,“他这没事吧?怎么跟个刚捞上来半死的鱼似的。”
无道咳得更厉害了。
“无妨无妨,只是有些轻微的打斗伤,回去养养便好了。”
奉天看着扶桑那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是是是,只是轻微的伤都劳烦不动鬼医圣手动手医治,在你这除非死了,否则都是轻伤。”
“这是什么话,”扶桑不满的斜了她一眼,“吾乃神医鬼手,那那那死了的才叫鬼医。”
“方才是谁打得我?”无道觉得浑身酸痛,便问。
“它。”奉天指了指他手边的骨锏。
无道看了看骨锏,又不相信地看着奉天,“这里除了你和他,就只剩岐黄,不是你就是岐黄。”
“怎么?”扶桑拔高声音,“我没本事把你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