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北煌帝筝看了看发麻的手臂,被击中的肩膀炸开一阵此痛。
“陛下,我去请大夫……”
北煌帝筝拉住玄英,“不用,办事要紧。”
“可是你……”
“无碍,走吧。”
虽这么说,但是风间方才那一掌威力惊人,以他的修为不可能有那般伤害力。而以风间的为人,也不可能这么绑了奉天去。北煌帝筝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但是眼下上万城民的性命更为迫在眉睫,她身为女帝不能置之不理。所幸奉天在身边,倒也不至于太过担心。
“风间。”奉天顶着风喊了一声,风间却将她揽在怀里理也不理她。
“风间,你要带我去哪?”奉天又问。
“风间”却对她扭头一笑,那眼神看得奉天心里一怵。寻常风间眼中断不可能会有那般带着邪性与癫狂的吞噬之感,料想是才降下来的邪火又燃了起来。
奉天的指尖在身侧悄悄用灵力使了个咒,两只幽冥蝶翩翩飞出,还未将那锁链弄断,却被“风间”一挥手打碎。
“想逃?”“风间”一开口,连声音都哑了不少,往日清朗的嗓音俨然不见。他手臂收紧,狠声道,“劝你省点力气。”
“你是谁?”奉天目光犀利的看向他。
“我自然是北煌风间。”
奉天道:“哈,堂堂北煌王子断然不会光天化日绑架恩人,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顶着北煌风间的名头。”
“风间”闻言眸色沉了沉,在一个山坳处停了下来,扯着奉天的衣襟将她抵在石壁上。
“那又如何?想知道我是谁,我偏不告诉你。”“风间”揶揄一笑,“只要我杀了他的魂魄,这北煌风间的身体都是我的了,你说名头算谁的?”
奉天冷笑一声:“我道是何人,原来不过是一只杀人夺舍的野鬼罢了,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也敢肖想北煌小王子的名头?怕是阎罗都嫌你脏了他的地不愿收你……”
“风间”一把掐住她的脖颈,气极反笑,“我上不了台面?嫌我脏?那你也别干净了,和我一并脏了吧。”
奉天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忽的凑近的红瞳,唇上一热,被“风间”捏住下颌吻了上来,火热的舌头在她口中搅动。
“风间快来……风间……”奉天如在凡间时一般,在心中喊着他。
“风间”突然顿住,面容扭曲起来,额间的族印闪着红光。想来许是奉天在心里的呼喊起了作用,趁着“风间”禁锢一松,奉天用力挣开身上的锁链,祭出鎏金芍药,花瓣阔成一圈儿将他捆住。
“奉天……”风间喊道。
奉天也不确定此刻哪个魂魄在与他说话,盯着他的眼睛看了片刻,方才的厉色已然退去,“风间,你可知你体内还有一魂?”
“知道……他灵力强大,我被他困住了。”风间道,“那魂魄怪得很,前几天似乎只是偶尔才来我体内待一会儿,他一走我就能恢复意识。只是今天饮了你的血后,他便狂躁不安,我也压他不住。奉天,你有没有被我伤到?”
“没有,”奉天道,“只是这魂魄究竟是谁的?”
“我也不知。”风间摇头。
“多数是天界在降天罚时动了手脚,在你体内安置了法阵,可供那人的魂魄来回无阻。”奉天思索片刻,“想必你压制不了他多久,我们还是先去鬼界,看看阎罗有没有法子将他逼出你体内。”
“好。”风间应承道。
刚到阎罗殿,风间便停在原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奉天一看那脸上充满邪气的表情,就知风间的魂魄已经被那人压制住了。
“你以为区区阎罗能奈我何?”“风间”朝她走来,“就是龙神来,也未必能伤我分毫。”
“哼,”奉天冷哼一声,“龙神是何等人物,岂会将你这号货色放在眼里。”
“风间”闻言仰头大笑,直到鬼差出来请他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