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康熙道:“少了几分锐利…”
各旗攻守围猎的人选,已经传到了御前。
只看着旗色儿,就能晓得领军的是谁。
四阿哥望向镶黄旗方向。
八阿哥也如此布局,并没有托大快进。
这围猎的前半程还真是看不出什么,且看后头,哪个旗围鹿群多,逃逸的猎物少,哪个旗胜局就大。
一半看运气,一半看箭术高低。
这会儿工夫,三方营地也都迎来了夺营的队伍。
正白旗大营外,就是大阿哥率领的镶黄旗队伍。
镶黄旗大营外,是雅尔江阿率领的正白旗队伍。
这和大阿哥预料的不一样!
不过大阿哥眼下并不知晓,正将队伍分了左右翼,打算齐攻。
因为不用防备对方突围,不用留人马围攻,直接开打就是。
正白旗营地里,十阿哥已经设了两重防线。
一重是荆棘墙,一重是陷马坑。
虽说会伤了马腿,可是这回既是战事,就顾不得那些。
敌我需分明。
镶黄旗大营外,雅尔江阿已经站定,正跟守营的三阿哥遥遥相望。
双方都有弓手,这距离就拉开的有些远,省得在射程之内。
按照规矩,这将士被射中头、胸、后背这三处一次,或是其他地方超过三次,就要“阵亡”。
三阿哥觉得牙疼,这位不是说了守营么?
鼻子下是屁眼不成?
怎么说话不算话?
奸诈!
故作疑兵!
不过三阿哥也不犯怵,手臂一挥,盾兵后就是“当啷当啷”、“哐啷哐啷”的响器声。
人听了都觉得燥,更别说马匹。
这闹心扒拉的,正白旗的队伍立时有些混乱。
等到七阿哥率领正黄旗人马过来时,就看到双方对峙场景。
他没有上前,立时调转马头,率领众人往围场中心去。
他这里率领的人马,有二十是王府的侍卫、护军,剩下六十是正黄旗将士。
没有人多问,都是听从号令。
保泰这里,还在等着人手驱赶鹿群。
眼见着七阿哥率领大部队过来,不由诧异,道:“七哥,您这是…”
七阿哥简明回道:“镶黄旗跟正白旗互攻,咱们先合兵打围!”
保泰反应过来,立时道:“好!好!好!”
简直是意外之喜!
虽说三旗行围,每旗划出来的围场并不是很大,可也是方圆二三十里。
六十来号人驱赶围猎,跟一百多号人截然不同。
随着鹿哨声响起,队伍散了出去,驱赶着四方鹿群,又渐渐合围。
在观景亭上,康熙与四阿哥看得分明,正黄旗黑压压的鹿群,明显要比正白旗跟镶黄旗两方的要多。
康熙不满,对四阿哥抱怨道:“瞧瞧,一个个的就晓得横冲直撞,不晓得用用脑子,场上是三方,他们就半点防备都没有!”
人都有远近亲疏。
在康熙眼中,自然是盼着大阿哥赢。
大阿哥不赢的话,也当是雅尔江阿。
保泰这里,原本以为是跟着凑数的,没想到这转眼情形就要逆转。
“围场上不说了,合兵后战力比那两旗强,等到围猎完毕,那两旗的守营战也差不多,到时候他这一百多号人马,这胜负还用说?”
康熙继续说道。
四阿哥也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他就道:“大哥跟雅尔江阿太好胜了。”
两人只想着以强胜强,没有想着总的战局。
康熙摇头,道:“太鲁莽,只能为将,不能为帅。”
四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