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确实不是周全人,可依旧是不满意,道:“疏不间亲,你是侄儿,还能亲过儿子不成?”
九阿哥看了康熙一眼,道:“那儿子被海善欺负了,还不能收拾他?就为了他跟王叔没分家?那海善怎么敢得罪儿子呢,儿子跟汗阿玛也不算正经分家啊?他就不怕汗阿玛偏着我,厌了他?”
康熙:“…”
人情道理没学会多少,歪理倒是会掰扯了。
要是前几年就这样会说话,也不至于在北城兵马司输了官司。
九阿哥趁热打铁,道:“汗阿玛,真不怪儿子恼,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好心没好报了?他福晋跟我们也不熟,只是求到儿子福晋跟前,儿子福晋也晓得两家血脉最亲,才应了所求,爽快地送了竹子过去,结果他们一顿胡扯,将儿子跟儿子福晋都搅合在里头,好像我们掺和他们王府爵位争夺似的…”
“呸呸呸!不要脸,就是婚丧嫁娶能打个照面,私下里从无往来,倒是给自己长脸,简直是恩将仇报,儿子才不背这黑锅!”
“儿子福晋都吓到了,见儿子非要打发何玉柱过去,还要拦着,被儿子给训了,她也晓得错了,说往后离不熟的人都远些,还是跟家里这些人亲近吧,省得一不留神就被人坑了…”
“王叔也糊涂,想要抬举外家,怎么不能抬举,非要将爵位传承给了?”
“那长久以往,恭亲王府是爱新觉罗家的王府,还是陈家的王府?”
“要是汗阿玛也跟他似的,那现在太子妃就是佟家出来的,佟妃母也早晋贵妃了…”
眼见着九阿哥絮絮叨叨的,没完没了的,说完海善,又说到恭亲王身上,最后都说到自己身上了,康熙呵道:“闭嘴!越发荒唐了,长辈行事,也是你挂在嘴上挑剔的?”
康熙心中有些羞恼。
他虽不喜恭亲王的磨叽,可是也能理解一二。
他们几兄弟,除了裕亲王生母薨的晚,其他几个都幼年丧母。
父亲这里,是先帝,天子之尊,轮不到他们孝敬。
生母这里,想要抬举外家一二,也是人之常情。
就比如他让孝懿皇后入宫,也允了佟妃入宫,还重用佟家堂亲与族人,就是这个缘故。
可是,他已经自食恶果。
要不是查清楚佟家跟赫舍里家不妥当,他应该会像九阿哥说的,给佟妃晋贵妃,就算不给她宫权,也会让她位置清贵,居于宫妃之首。
九阿哥闭上嘴巴。
他说的哪一句不是实话呢?
哎,忠言逆耳,莫过于此。
汗阿玛也开始学会自欺欺人了。
见他不服气的样子,康熙更火大,还想要再训,门口有了动静。
门口值守太监过来传话,恭亲王来了,在书屋外请见。
九阿哥听了,预感不大好。
汗阿玛为了显示公正,说不得还要再训自己一回。
他忙道:“哎呀,好久没见王叔了,要不儿子去迎迎?”
礼多人不怪,先去赔个不是。
康熙见他这狗腿子模样儿,很是看不过眼,道:“现在晓得怕了?”
九阿哥忙摇头道:“不是怕,就是敬仰王叔,王叔行事有侠气,这一点儿跟儿子一样一样的。”
康熙冷了脸,道:“好个侠气?就是不守规矩罢了!”
郭络罗家勾连金家在江南私卖人参案,已经查得七七八八。
不单安郡王府确实牵扯其中,正蓝旗的信郡王府跟恭亲王府也没有落下,前后都被牵扯进去。
恭亲王不晓得此事违律么?
可依旧是跟着掺和的,为的就是分得的人参红利。
那些银钱,他倒是没有自己昧下,多是贴补给乌兰布统之役中战死的将佐遗属。
可是,这是能私下贴补的事情么?
那些人不管是英勇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