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横了九阿哥一眼。
有九阿哥这里的例子在,那拉家担心四贝勒府效彷,将老夫人扣下奉养,那样的话,那一支可就要成了笑话了。
九阿哥见四阿哥看自己,就给他出主意,道:“这当闺女的,哪里有不想额涅的?越是这个时候,越是乐意亲娘陪呢,圣驾大后天才出京,明儿四哥您亲自过去一趟,请老太太过来,就不信那拉家还敢留人…”
四阿哥不置可否,摆手道:“行了,你别瞎操心了,我心里有数。”
说罢,他就上了马,往四贝勒府去了。
这会儿功夫,八阿哥正从街角转过来,就见四阿哥从九阿哥府出来。
八阿哥骑在马上,脸色带了肃穆。
好像四阿哥与九阿哥关系也很是亲厚了。
九阿哥早已经折返,四阿哥到了自己门口,见八阿哥骑马归来,就没有立时进府,而是下马等着。
八阿哥见状,催马上前,翻身下来,道:“四哥…”
四阿哥打量他两眼,见他脸色惨白,眼下发青,道:“就是差事忙,也要爱惜身体才是,若是病了,嫔母会担心的。”
八阿哥点头道:“我晓得了,谢谢四哥关心。”
他想要问问四阿哥,北巡女卷之事。
是带福晋呢?
还是带格格?
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圣驾是带女卷的,有排位的宫嫔有德妃、和嫔、敏嫔跟王贵人。
那随扈皇子们是不是也当带有名分的女卷?
偏偏,随扈皇子中,大阿哥没有福晋、四阿哥与五阿哥的福晋临产,已婚皇子还有三阿哥与八阿哥。
问四阿哥,好像也没用。
他只能从三阿哥的例,不好从四阿哥的例。
八阿哥将话又咽了下去。
四阿哥这里,正好急着回家跟四福晋商量去那拉家接人之事,就道:“那回吧,这几日也要忙。”
八阿哥点头,离了四贝勒府门口。
兄弟之间,已经到了没有话说的地步。
九皇子府,上房。
舒舒已经简单梳洗,换了外头衣裳,身上是葛布衣裳。
这个料子穿着凉快,平日里只能做衬衣,在家穿无碍,出去穿就不行了。
九阿哥回来,见她喜欢这个料子,就道:“回头叫人从广州采买些,明年夏天用。”
舒舒摇头道:“不用费心这个,有商贾呢,直接在京采买就是了。”
夫妻俩午饭吃的比较饱,晚上都不饿,就简单吃了。
等到晚上夫妻俩歇下,九阿哥才跟舒舒说了四阿哥之前的来意。
“这是瞧出不对了,过来问了一嘴,这就是挨着住的坏处了,跟在阿哥所时似的,动静都在旁人眼皮底下…”
九阿哥念叨着,是真心后悔了。
但凡有个后悔药,他就带着十阿哥在正黄旗地界选地方了,最好是偏南的位置,挨着正红旗。
眼下这两个邻居,一个要防着使坏,一个要防着啰嗦。
都不怎么可心。
舒舒安慰道:“爷只看好的,直郡王府跟三贝勒府地方不小,可那是府邸规制,周边的空地可没有咱们这边大,后街占着的配房,也有小半个府邸这么大了。”
这边都要挨着城墙了,算是偏僻地界,官房的面积才大些。
九阿哥点点头道:“那也是,要是后头的院子不白给人使,只收租,一年下来也能小一千两。”
可惜只是想想,压根不可能让外人来这边住。
舒舒想到福松,犹豫了一下,道:“皇上会拿斩监候死刑犯试药么?”
九阿哥点头道:“应该是了。”
舒舒皱眉道:“可是八阿哥前阵子在刑部不是盯着秋决卷宗么?会不会晓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