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强嫁的道理…”
否则的话,直接求了太后跟皇上的恩典,不是更省事?
两相和美的亲事,谁能保准肯定有呢?
要是老夫人不往舒舒身上牵扯,觉罗氏真不是那种亏心人,也怜惜侄孙女们被牵连,会在正红旗宗室子弟里帮着相看,回头大不了请康亲王太福晋做媒。
那两个王府越过康亲王府,惦记正红旗的待选秀女,本就是不合规矩,康亲王府自然也不用给他们留体面。
可是老夫人将十分过错都推到舒舒身上,觉罗氏就没有包揽的意思了。
到时候费力不讨好。
老夫人“腾”地起身,道:“哼!你护着你闺女,我也护着我孙女,回头九福晋出了月子,我自己亲自问去…”
说罢,她甩袖而去。
到底是六十多岁的人了,还是尊长,觉罗氏带了无奈,送了出来。
何玉柱刚下了马车,就跟怒气冲冲的老夫人对上。
何玉柱跟在九阿哥身边,见过这位老夫人,就退到一边。
老夫人看了他一眼,上了马车走了。
觉罗氏长吁了口气,看着何玉柱道:“是九爷有什么吩咐?”
何玉柱躬身道:“今日府中有客,四福晋跟九格格在,有人陪福晋主子,我们爷想要过来跟夫人商量商量问问福松阿哥聘礼之事,问您今天得空不得空…”
觉罗氏点头,道:“请九爷过来吧…”
何玉柱躬身应了,回去传话去了。
九阿哥这里,就出了皇子府,往都统府来了。
“爷,董鄂家大二房的老夫人去都统府了,不知为什么恼了,气冲冲地出来,夫人送出来,也没得到好脸儿…”
何玉柱禀了自己方才在都统府的见闻。
九阿哥听了,不由皱眉,道:“就算年岁相差的大些,不是平辈么?上门做客给主人脸色看,这老太太也太无礼了!”
他对董鄂家大二房的印象不好。
他可记得清清楚楚,自己大婚后带着福晋归宁,酒席上就听噶礼在那里吹牛来着。
谄媚小人,抱了皇父的大腿,一年三迁,就在家族长辈们跟前咋呼,很不成样子。
况且八旗最重军功,噶礼一个后勤官起来了,居然将彭春这样的八旗老将也不放在眼中,也十分浅薄可笑。
关键那人早有贪婪之名在外,还捞到外放山西的差事。
山西的在北边诸省中算是富裕的,那噶礼过去,不就是耗子掉米缸么?
这人看着不像有好下场的。
九阿哥撇撇嘴,就将此事丢开。
路过鼓楼大街的时候,他叫人停了停,买了几盆芍药花,还有两篮子樱桃跟桑甚。
现在是芍药花开花的季节,两样时令鲜果也刚上市。
到了都统府这里,九阿哥下车,后头人就跟着搬东西。
齐锡不在,也往永定河去了。
珠亮在,得了消息迎了出来。
看着这大包小包的,珠亮也是无语。
自家这皇子姐夫,越来越接地气了。
等到见了觉罗氏,九阿哥更是乖觉,道:“正好芍药上市,福晋说过岳母爱这个,小婿就买了几盆过来,就是凑个数,不是什么好品种…”
女人没有不爱花的,何况这也是女婿的孝心。
其中还有两盆紫红色的,看着价格就不菲。
觉罗氏面上带了笑,道:“好看,比家里那几盆都好,看着叫人心里欢喜,谢谢阿哥了…”
宾主落座,觉罗氏就问起舒舒来,道:“早就闹腾着要沐浴、要洗头,昨天到日子了,怕是一日也拖不到,洗了后没有头疼、腰疼吧?”
九阿哥仔细回忆了一下,摇头道:“没有,看着精精神神的,吃饭都多吃了半碗…就是手心还是湿冷,依旧容易出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