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桃手中拿着一串计步的珠串,看了两眼,道:“走了二百四十八步了…”
舒舒无语,感觉腾挪了好一会儿了,还不到二百五十步么 九阿哥看着舒舒道:“行了,这也有小两圈了!”
舒舒还不是很累,道:“再来两圈,怎么也要凑个五百见她有兴致,九阿哥就道:“那爷陪价 夫妻正说着话,前院就有动静。
比较急促的脚步声。
夫妻对视一眼,又有不速之客不会还是庄亲王吧 舒舒有些气短。
九阿哥是多了不耐烦。
他不是周全宽和的性子,想着庄亲王昨日的无礼,依旧是不痛快。
“爷,福晋,礼部来了一个主事,来找福松阿哥 是崔百岁疾步过来,对两人禀道。
九阿哥一愣,道:“说了是什么事儿没有”
这是皇子府,庄亲王是宗亲长辈,可以容他不请自来,旁人也都这样随意,九阿哥可不想惯着。
再说,福松是谁 正四品司仪长!
礼部主事小小的正六品,大喇喇的堵门找人 要没有正当理由,九阿哥就要叫人打出去。
崔百岁道:“有落第生员闹事,去顺天府衙门前静坐去了,阿哥年轻,又是这样出身,就被那些人咬定为贿赂了考官才上榜的,那主事过来,是奉尚书之命,过来跟福松阿哥问话…”
舒舒听了,就有些恼。
跟科举舞弊沾边,自古以来就没有落下好的。
他们虽不指望科举奔前程,可是也不乐意沾上这个。
她一激动,肚子里就跟打仗似的。
她“哎呀”一声叫出声,就有些站不住。
九阿哥吓了一跳,忙抱住她的肩膀道:“怎么了”
舒舒倒吸了一口冷气,道:“方才挨了一下狠的,肚皮绷得疼!”
她这样,九阿哥哪里顾得上别的,忙跟核桃一起,一左一右将舒舒扶回屋子里。
舒舒吐了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肚子里的动静才跟着缓和了。
九阿哥不免迁怒,吩咐何玉柱道:“去将人给爷打出去!”
舒舒忙拦着道:“没事了,科举舞弊关系重大,圣驾得了消息,也该回来了,就是个例行问话罢了,叫人进来吧!刃 她没有叫福松出去单独面对的意思,谁晓得有没有抽风的,想着将福松拉下水,转移视线什么的。
九阿哥绷着脸,道:“行,爷也听听,他们大着胆子上门,到底要问什么…”
他看着崔百岁,道:“听福晋的,将人带进来,有什么要问阿哥的,就在爷跟福晋跟前问。”
崔百岁应声下去了。
九阿哥又看着何玉柱,道:“还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去校场叫阿哥过来。”
何玉柱忙去叫人了。
九阿哥磨牙道:“爷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么牛鬼蛇神,不咬旁人,专门咬福松 舒舒道:“福松年岁小,又是最后一名,估计才被人盯上。”
实际上现在的乡试虽是一体应试,可是旗人有单独的解额,并不占顺天府乡试的解额。
落第秀才应该是寻常人家出身,家里没有当官的,否则当晓得不管是朝廷六部衙门还是科举,汉缺跟满缺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不是凭了旗人身份,就能走了关系,抢了名额的。
这会儿功夫,福松先到了,脚步也有些仓促。
他是听何玉柱的话,有些担心姐姐。
“大姐,没事儿,应该是例行公事,我又没有什么短处,不怕询问 他顾不得说旁的,先安慰舒舒。
舒舒颔首道:“我晓得,这是京城,读书人最多,三年一次的会试,过后总要防着落第举子闹事,没想到这回却是出了新闻,连落第秀才都敢闹了…”
估计也是这一科八旗举人的年岁,将那些落第秀才刺激了。
福松去年才十六,跟他同一科的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