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贵明也不算错了?”
那折腾一回做什么?
白得罪一个宗室王爷?
就算辈分低,可是王爷帽子实打实!
九阿哥道:“行事不谨慎是有的。”
讷尔福看着九阿哥,简直是感激涕零。
能为郡王长史的,不是亲戚,就是心腹,贵明自然也不例外。
康熙没好气的看着九阿哥,这会儿会讲道理了?
他看了眼讷尔福,原也没打算重罚。
真要说起来,年后收了平郡王府的园子,只赏了新地皮下去,旁的还没有赏。
这回又是为了修新王园,也算是情有可原。
可是九阿哥行事,他有些看不懂了。
金口玉言,不是儿戏。
他先头要发话处置贵明,讷尔福都没说什么。
要说九阿哥是全然出自公心,才会为贵明说情,那他还真不敢信。
康熙就看着讷尔福道:“年初你献园有功,朕原想要找机会赏你,如此功过相抵;贵明行事不老成,降两级原职听用。”
讷尔福叩首,哽咽道:“奴才谢皇上宽宏!”
康熙摆摆手,道:“行了,跪安吧,查清楚之前是不是还有别的纰漏,不要让江南百姓笑话宗室贪婪粗鄙!”
“嗻!”
讷尔福满脸羞惭,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康熙看向十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道:“你们也回吧,朕有公务要问九阿哥!”
几人见他脸色不好,也老实应了,从御前退了下来。
康熙望向九阿哥,双眼灼灼,似乎要看到九阿哥心里去。
九阿哥咽了口吐沫,眼神移开,呼吸都沉了。
“说罢,好好的怎么又改了口?”
康熙冷哼着,问道。
真要是讲道理,也没有必要在讷尔福面前。
他之所以说那么多,目的还是拦着自己先头的旨意。
知子莫若父,康熙晓得自己这个儿子并不是胆大的。
九阿哥也没想要瞒着,实话实说,道:“这些年宗室王公但凡经了宗人府议罪的,多是革爵,儿子想着康亲王刚成丁,顺承郡王更小些,礼王系三王中就讷尔福还能充个数,总不能让宗人府将他革了,让平王府的大阿哥袭爵,又是个娃娃王爷…”
康熙皱眉道:“娃娃王爷怎么了?”
九阿哥讪笑,道:“这不是瓜田李下么?不做贼也心虚啊,就算是讷尔福的错,可是旁人不这么看,说不得还以为汗阿玛您是借题发挥,为的就是革爵,出个娃娃王爷,让平郡王府闲置,给哥哥们腾地方…”
就如同顺承郡王府,之前接连几个娃娃王爷,就是大朝的时候凑个数,能当什么差?
康熙看着九阿哥,喜怒莫测,道:“你是担心旁人这样想,还是你这样想?”
九阿哥忙道:“汗阿玛您怎么这样问?儿子自然是担心旁人这样想,这不是想着您的名声要紧,儿子才多插了一句嘴!要是您嫌弃了,儿子下回老实闭嘴就是。“
康熙瞪了他一眼,道:“想一出是一出,但凡你前头思量的周全些,不这样着急忙慌的告状,还用这样反复?”
九阿哥嘟囔道:“那不是‘关心则乱’么?跟您相关的,小事也是大事,儿子自然乱了手脚!”
康熙气笑了:“那朕还得谢谢你?”
九阿哥讪笑道:“那到是不用,就是寻思汗阿玛您怎么没罚银,功过相抵实际上会让人不长记性,因为赏还没到手里;可要是将手里的年俸往外掏,那就让人难受了,下回您再罚宗室,就罚年俸,小错半年一年的,大错三、五年的罚!”
康熙没耐心了,道:“下去吧,就说银子的时候清明,其他时候都糊涂,上辈子怕不是个商贾!”
九阿哥不服道:“汗阿玛真龙天子下凡,儿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