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家宴(2 / 3)

我的公公叫康熙 雁九 1620 字 3个月前

觉罗氏抱怨着,还是吩咐旁边的丫头记下来。

等舒舒吃了半盘子肉脯,喝了一碗杏仁茶,想起正事,将桂丹告状之事说了。

觉罗氏不是之前的慈爱模样,立时横眉竖目。

“这是什么破落户?行事怎么没规矩?别说是妃主娘家,就是正经的皇后娘家对咱们家都客客气气的,轮得着他们家张狂?打官司就打官司,反正闹出来丢脸的不是咱们家!皇子阿哥怕什么,皇上可有十几个阿哥!”

舒舒不好瞒着,摆摆手打发嬷嬷丫鬟下去,才附在觉罗氏耳边,低声将其中“隐情”说了。

觉罗氏不由愕然,随即笑着瞪了女儿一眼。

“这好强小心眼的模样还真是随根儿,跟你阿玛一样,不过长辈说句话就能解决,反而要闹出这些花样…随你闹腾,只要不吃亏就好。”

日暮时分,在外奔波了一天的表少爷福松回来了。

福松比舒舒小一岁,是舒舒大舅的长子,生而丧母,继母不容,在董鄂家长大。

他与舒舒一个肖父、一个肖母,看着仿佛龙凤双生,感情也与亲姐弟一般无二。

因出身已革宗室,不能补宗室缺,可也不能归在普通旗人中上兵册、补“旗缺”,福松以后注定只能做个自在闲人。

这半年他成了表姐舒舒的左右手,帮着舒舒照应外头的铺子。

今天福松出去,就是听从舒舒吩咐盯着桂丹,找到了内务府内造办的匠人,威逼利诱拿了相应口供。

“那王八蛋做事可真够糙的…自己出面找的人手,连封口费都没想着,就给了二两银钱当工费…人家心里也骂孙子,哪有这样先例?”

福松大口大口吃茶,带了几分鄙视道:“那些假首饰就是在内造办关联的作坊里打的,上了作坊册子,蠢不蠢?”

舒舒将口供收好,知道这波算是稳当了。

福松放下茶盏,带了好奇。

“桂丹真肯赔铺子?要是耍赖怎么办?”

舒舒十分笃定:“就算他舍不得,也得有人舍得…越是身份显贵,越是重脸面…堂堂皇子,哪里会是这个格局?反而是桂丹,估摸在盛京猖獗惯了,行事才没有顾忌…”

今天晚饭就在正房,等官学上学的几兄弟都下学才开始涮锅子。

齐锡与觉罗氏坐了主位,左手是舒舒、右手是福松,其他几个儿子按照排行坐在姊弟中间。

福松是客居,按照规矩当坐在小辈中首位。

可董鄂家没人将他当亲戚待,平素里都是自己小子一样待的,自然也就排在舒舒之后。

桌子中间,放着两个铜锅子。

一个是羊肉酸菜锅,一个是羊汤鱼头锅。

还有满桌涮菜。

八盘羊肉、两盘羊肉香菜丸、两盘鱼丸、两盘小菠菜、两盘黄瓜片、两盘炸豆腐、两盘木耳、两盘粉丝。

另有两盘绿豆杂面、两盘棋子烧饼。

还有一大海碗的雪梨银耳羹,这是隔壁伯夫人给的回礼。

齐锡看着摆在妻子跟前的鱼丸,还有自己跟前这盘炸豆腐,嘴角要裂到耳朵边。

“正想要吃这口儿,还是咱们大格格孝顺贴心…指望这几个臭小子,擎等着喝西北风去!”

舒舒亲自盛了一个大鱼头递给齐锡。

“都是女儿不孝,让阿玛额涅跟着担心…”

舒舒进宫半月,瘦的岂止她一个?

觉罗氏原本身形健硕,还不明显,就是圆脸有些成椭圆。

齐锡就很明显,瘦的腮帮子都瘪了,眼下也是一片青黑。

齐锡看着鱼头,想着姑娘已经十六岁,就算求了恩典自己择婿,可也拖延不了几年,只觉得胸口发酸,扭头跟妻子道:“要不咱大格格还是招赘…这离家半月都舍不得,更不要说真给了旁人家…”

觉罗氏瞥了丈夫一眼,懒得接话。